军持续发展壮大,以及地方民生的改善提供源源不断的后续之力,这就是更加长远的大局需要了。。”
“也罢,或是你说的亦有道理。。”
柴平重重吁了口气,算是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那便待到日后我等有足够的大势和余力,再来改变这一切吧。。”
周淮安笑而不语,事实上如今的安南十三州,倒有大半的土地是在这些朝廷羁縻的地方土族酋首占据之下,剩下的才是与其交错杂居的唐人移民和军户、戍卒的后代;因此当地百姓不靠人身依附较强宗族聚居的形式来抱团的话,也是很难在地方那些蛮荒不化的土族错杂当中立足;
这是早年艰难恶劣的环境所自然造就出来的结果;而当地的豪强大族对普通百姓的盘剥,倒是不如内地那么深重和残酷;一方面是相对性的资源产出有限而地力贫瘠,匮乏的物质条件导致阶级之间的差距和界限不是那么明显;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常年要依仗他们来对抗和制约那些地方土蛮、山夷之属;可以说传统的阶级矛盾已经让位于了族群之间的生存空间争夺与对抗了。
你说周淮安是应该有所选择的继续维持基本现状,还是学后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我心里舒服就行,别人管他去死的圣母婊之类,去距离产生美式的爱护和宽容那些“非我族类”土族蛮夷呢。
因此,在这里如果不加区别的推行内陆那套吃大户和公审豪强,重建基层政权和村寨有限推选自治的路数,只怕是自乱阵脚而失去人心支持不说,还给那些长期对抗与拉锯的土蛮、山夷什么的,腾笼换鸟式的白白送了便宜。
而且在这里他还有不适合交出来的东西;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想要对某个目标割肉又何须用刀子呢;只要对方到了广府这种繁华大邑之后,自然有的是将其慢慢炮制和收割的办法。
只是正可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更何况正处在风尖浪头上而众所瞩目的周淮安呢;随后他皆接到了一份由城中头望和强力人士,所牵头发起万民书式的大请愿。
他们居然想要共同推举自己为静海军节度使权安南都护,具体的理由也很简单,自己从土蛮的蹂躏之下解救了安南十三州的地方;而这也是历代历任的安南都护或是经略使,例行都会完成的惯例之一了。
事实上,这些像牛皮藓一般屡复屡起的西原蛮,就是历代安南都护用来刷战绩的副本所在;基本每任想要有所作为和树立权威的话就会刷上一波;但是山高地僻易于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