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百两与他争我,鸨母早就将我与了那人,希儿受那欺辱且不重要,我只是怕公子心里不好受罢了,再这样下去,你我情浓义重到了深处,如何收场?还不如长痛化作短痛,就此散了吧!”
庞亮听见这话却是一阵慌忙,急将希儿抱住,哭道:“希儿千万别这样想,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一天不见你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般,你叫我如何舍得下你?我不能和你分开,绝对不能!”
希儿收了眼泪道:“不如…不如你带我走吧,我们逃出去,离开朔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沦落天涯我也心甘了!”
“我也想过,可如何走得了啊。我是无牵无挂,只怕那任玉追查起来,会连累了堂哥和伯父一家人。”庞亮道。
“你的伯父和堂哥?怎会累及他们?”希儿问道。
庞亮收了泪道:“说来话长,我那伯父便是朔州城有名的首富庞四爷,胡人的生意大半在他手中攥着,之前一直与朔州太守魏大人相契。谁知那监军潘恒杀了太守,拥兵自立,伯父对此人深恶痛绝,曾几次派人暗杀却不成功。那潘恒深知伯父在商界的影响,手中握着朔州的半壁经济命脉,一时间找不到替代的合适人选,也迟迟不对他去动手。堂哥庞青喜好功名,原本早就该举荐入仕,可偏偏朔州易主,他当官的事儿也就没了着落,如今只挥洒着银子,暗中联系些江湖人士和末路英雄,伺机做些扰乱的事体,那任玉稍听见些风吹草动,便设法将他羁押,若我们逃走,岂不是给他们留下话柄,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希儿道:“还有一条路可走。”
“你说!”庞亮急切道。
希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那伯父若是真的体恤你,不如对他说明实情,与那鸨母了银子,将我正大光明的赎出去,也好长相厮守。”
庞亮听说,也觉可以一试,两人在枕边栖栖遑遑的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足足商量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