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渐行渐远了,所以,他很是郁闷,眼见樊良调走了,他的心里刚刚放晴一些,新来的钟鸣义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要说钟鸣义是针对他的势力开刀可能会有些偏颇,因为他下车伊始,可能还没弄清谁是谁的人,再说,他张怀也跟钟鸣义也没什么任何冲突,他也威胁不到钟鸣义什么。人,你不得不承认,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本来在亢州权力场,他张怀的权力份额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让王家栋和范卫东瓜分走了,这次倒好,两员大将折戟!作为他是倒霉,作为焦太强和苏凡,更是倒霉。
张怀很生气,尤其是对焦太强,说:“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敢在白天班时间打牌,他当众说了,让你到组织部报道,你让我有什么脾气?他下去干嘛去了?是下去抓典型去了,不是给基层解决实际问题去了,新来乍到,不抓一两个典型开刀,怎么能快速树立起威信?你们傻呀?”
冲着他俩一顿臭熊,事情该管还得管。作为分管一方的行政领导,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人自己的势力的。于是在第二天早班后,他老早到了单位,因为钟鸣义在单位住,他直接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也不知道新记的脾气秉性,只能硬着头皮试探了一下,说道:“钟记,我来哪,有个事想跟您说下,您看白马乡那个乡长苏凡,那天的确是家里有事,他的哥哥是苏乾,现在是政协办公室主任,他们的母亲常年有病,那天下午他是接到电话后突然回家看母亲的。”张怀没敢先说焦太强,因为焦太强的错误较严重,众目昭昭,这才把错误最轻的苏凡先提出来,看情况再说焦太强。
哪知,钟鸣义听完张怀的话后,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严肃的说道:“张怀同志,你是再给苏凡说情来了吗?”
张怀一听,他都称呼自己“张怀同志”了,而且口气居高临下,知道自己这趟是白来了,樊良还是锦安市委副记呢,也从来没听见他这样跟属下说过话。因为从这个称呼和他的神情口气,不难判断他要公事公办,并准备跟自己打官腔了。
果然,叫完“张怀同志”后,钟鸣义说道:
“如果你是来为这两位同志说情的,免开尊口,别说我不给面子,这两个干部必须处理!绝不能含糊!我原先一直认为,亢州的干部是最具战斗力的,整体素质是最高的,可是结果怎么样,我转了两个地方,让我看到了什么?当然,也看到了像寇京海这样勤勉敬业的好干部。”
作为钟鸣义,他也不想下车处理干部,但是既然发现问题了如果不处理的话,对自己树立威望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