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前地上跪着的人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却也还是硬着头皮答话,“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刘茂又道,“东西也没有拿回来”,声音语气里仿佛还带上了笑意,这更让地上之人脊背发寒,越发的贴附于地面上了。
地上跪着之人声音里都含有了颤意,“属…属下该死,误了大人的大事,还…还望大人恕罪,属下甘愿责罚”。
“你这是希望我责罚呢,还是希望我饶恕于你?”。
“属…属下…”。
刘茂望着地上之人的眼神犹如望着蝼蚁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行了自己下去领罚吧,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要不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急需人手,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这办事不利之人,不过也有秋后算账一说不是。
地上之人连磕三响头,这才爬起来退了出去。
“你那么看不上我的人,我道你的人是有多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话落一身青衫的中年男人从珠帘后走了出来,这人并不是之前就出现在刘茂书房的那人。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真没有想到堂堂前朝太子后裔,尽然沦落到听墙角的地步了,阁下可真是不拘小节啊”。
被人这般挤兑,来人还能面不改色神情不变,反而道,“国公爷谬赞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我都清楚得很不是”,脸皮子倒是厚得可以。
“阁下说的是,只是这不请自来的习惯怕是还得改一改,再怎么说阁下祖上可也是天下共主,莫要坠了先祖英名”。
“多谢国公爷提醒,唉,在乡间山野呆久了,难免忘了,有时想起,又难免想要率性而为,懒得在理会这些俗礼,至于先祖英名,自在人心”。
“阁下现如今既然出了山,最好还是守着些这人世的规矩为好”。
“国公爷提醒的是,不过国公爷也不用这般见外的阁下阁下的称呼在下,国公爷可以直接还我殿下就行,或者公子也可”。
“阁下说笑了,我这国公爷可是大庸的国公爷,吃着的也是大庸王朝给的俸禄,怎能称呼阁下为殿下、公子呢”。
“哈哈哈,国公爷可真是会说笑话啊,逗得我是不笑都难啊”。
刘茂笑得和蔼可亲,眼神却冷冽如刀,阴毒如蛇蝎,青衫男子却没有感受丝毫般,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哈哈哈大笑。
好半天他才停了下来,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国公爷不用这般看着我,我这也是许久没能这般放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