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公子养把内中的屏风拉开,铺好衾枕,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蹑手蹑脚地捅开挂着剑的暗壁。这是个豪族大家基本都有的设计,公子养
家的这个是在与外界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将一段墙体做成中空,内外出入口都刷灰泥同墙面一色,只有公子养父子晓得该如何使用。
他很快就来到了南院外的偏僻通道上。
临走他还没忘了拿上那把剑。
怀氏府邸。
“您受苦了,元大夫。”被幽囚于怀姓宅所的大夫元已经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时候帮外孙大夫广关住他的南翁却把他提了出来,令他难以
置信地说。
大夫元暗叫不好:“南翁,您这是何意?”
南翁命人献上一案饮食,自己在旁边笑着捻动银须:“快吃些吧,元大夫。”
大夫元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头儿,惊疑不定,又想到多思无用,索性心一横,坐下来抓起肉和酒盏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
“真真豪快!”南翁颇为赞赏,“不怕老朽下毒吗?”
大夫元哼了一声:“我落在您手中,您要害我的话,怎么都是个死,既然躲避无用,何不饱餐?”
南翁叹道:“难怪君侯倚重于您。老朽的外孙若有您一半风华,此后怀姓也可分映光辉呢。唉……您吃够了,就快离开这儿。”
大夫元恰也饱足,于是盥手漱口,坐直身子:“良宵和您外孙,啊,还有我父亲,现在把各家的家臣都搬出来了吧?我只身到外面去,似
乎比留在这里更危险呢!”
但是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大踏步地朝外走:“请问,我的佩剑呢?”
南翁打量着他:“外面的确危险,您也可以留下来。”
“连您也说君侯倚重我,所以,不管君侯是不是最信任我……”大夫元停住,有点伤心地说,“他既是我当初择定的主人,哪怕只剩下我
一个,总也要追随着他,对得起他历年的厚待。”
“君恩大于父子亲情吗?”南翁意味深长地提醒。
大夫元笑了笑:“我知道您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