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合成了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
君侯选择对这样天大一桩阴谋完全包容,是因为不能去得罪仲任身后的天子一系?还是无法忍心惩治结发的夫人?或者说还有其他的理由
?公子养困惑至今。
但在这个晋国公室最高贵的家庭中,两个儿子皆沐浴着父母的慈祥与抚爱,父母也接受着两个儿子的崇敬与孝顺,兄弟之间更是相亲相护
绝无悖逆。所以公子养决定,既然兄长的隐瞒造出的是如此效果,那么他就没理由去吐露一丁点往事来进行破坏,并且还应该消灭掉抱有此心
的人。
不过,世事流转,上光这个愈长愈像昔罗的孩子,同时也继承了其母的聪慧与隐忍,从十四岁起就为晋国辛苦奔波,几次三番在血火里打
滚,险些丧命;到后来又在危难关头继承父业,励精图治兴强晋国;好容易家国平安也娶妻生子了,别有用心的人倒拿出陈年旧事来不断折磨
这即位以来没过上多少天舒坦日子的新君,要逼迫新君把经营日善的社稷拱手交出……
公子养的心很疼。
在上光人生的第一个转捩点,他是个旁观者,还是个知情的旁观者;在上光其后的人生中,游走戎地、西伐犬戎、远行昆仑、东征淮夷、
邹城遭创和镐京自戕乃至长达三年的孤鸿独守……没有一次他不知情,没有一次他不在旁观,也没有一次他能出上半分力气。
他这个傅父,这个对君侯而言仅次于父亲的人,绝对不能再顺从下去了!
想到这里,公子养霍然起身,高声叫着某个心腹家臣的名字。
上来的却是守在院里的武士:“大人,他不在这里。您有什么吩咐么?”
“我早该料到,你们把我的人都治住了!”公子养疾言厉色地训斥,“我也没有吩咐,只是想叫他们去把南院的暖室收拾出来,我现在要
去睡。反正我已经是个老朽,只能每日昏昏!”
武士想了一想:“小司马下令,让大人在本院走动就好。”
公子养大怒:“南院不是本府吗?!我连这也做不到了?”
武士看他脸涨得通红,太阳穴周围青筋暴突,怕惹出他个好歹,毕竟他是有年纪的人:“哎。大人请稍待。”
很快,他被带到南院,径直往暖室走去,气冲冲地将帘子放下:“我睡觉的时候,你们这些猪狗都离远点,别吵我!”
武士口内称是,躬身退出,在院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