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值得认真地研究一下吗?
可惜父子俩座席还没焐热,飞报已至营中:“来禀司徒,君侯的车马即将入城,请往迎接!”
国君上光的出行卫队在这天上午开进了城门。
即使这支卫队似乎尽量保持低调,不愿意惹起骚动,可是得到消息的百姓仍然倾城而出,拥堵在城门前候望国君。
教他们惊喜的是,这次国君上光一反素来淡雅朴素装束,打扮得格外鲜明夺目。
只见年轻的晋侯内穿白色猎装,外罩黑色犀甲,腰佩灵光宝剑,颈项间系着的一袭赤红披风,与头顶皮弁上插戴的斑斓雉羽一起随风浮荡
,飘然展扬,衬得这位大周“光君”恍若神明降世,华采四照,让所有人都眼目生辉,心神震动。
……
司徒弦站在人群尽头,定定看着上光一路威风凛凛地行来,所过之处,人们都真诚敬礼,肃穆迎接。
要是光君肯的话,还真能轻松地玩弄民心于股掌之间呢~~
司徒弦暗自讥讽,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根据他多年的观察,上光一旦以张扬的态势出现在公众面前,必然有大事要发生。这就像云鳞会预示晴日,月晕会预示雨天一样,他心里
有数,那是上光采取大动作前的特殊行为。上光很擅于通过奢华与隆重的排场为自己造出惊人的气势,也迷惑人们的眼目,分散人们的注意力
,使自己的策略不为人知地实施。
就在他转念之间,上光已到他眼前。
“舅父劳苦了。”上光亲切温和地扶起慌忙下拜的他,接着对大夫广意味深长地一笑,“广大夫也劳苦了。”
这一笑,大夫广忍不住打个哆嗦:“没……”
“啊。”上光瞧见大夫广捧奉的四面旗帜,信手掂起其中一面,向着背后侍立的公子服人道,“服人,你有没有胆量拿一面去?”
服人想了想:“有,兄长。”
上光满意地拍拍弟弟的肩,把旗帜交予服人:“这面旗就送予你了。”
“是。”服人双手接下。
司徒弦目睹此种情状,终于恍然大悟。
“广大夫呢?”上光不等他反应,很快地发起了进攻。
“诶?”大夫广茫然无措。
司徒弦抢上一步:“他……”
“他不小了。”上光夺过话头,“男儿这个年纪,正对刀兵感兴趣,不是吗,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