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这边厢众人聚精会神地贪看林立的士兵,那边厢平地里敲出两声鼓,猛一下吸得众人又扭头去瞅稀奇。
也果然稀奇,但见得二十个眉目清俊的总角童子,身着青衣,掌握雉尾,脚踩着逐渐疾速起来的鼓点子,嘻嘻哈哈地舞蹈,蹦跳,向祭坛
前进。
如此开场,先赢了众人一场喝彩。
童子过后,接着是二十名童女。这队伍全由十二三岁的豆蔻少女组成,穿的是一色白衫,抱的是缤纷彩羽,个个面比花娇,态比柳研,令
观者啧啧赞叹。她们很快赶上了童子们,两队一起停在祭坛下,混成一队,互相对舞。一时裾飞珮荡,衣香鬓摇,摄去了在场大多数人的魂灵
。
童子童女舞了一阵,退到祭台阶下,仰头向着高高的祭台唱起颂歌。
颂歌声里,东道之主丹姜盛装而出。
绝代佳人的姿容颜色,总是使少者驻足,老者忘忧。大齐姜的美丽,已数不出其有多少次征服了民众的心。一些老实的国人,甚至以教徒
膜拜偶像的虔诚,跪拜这位仪态万千的鲁国未来君夫人,祝福她长寿康泰。
丹姜目不斜视,颊涡含笑,款款登梯。
等在台上客席的陈公夫妇与珠姜起立行礼。
丹姜回礼,顾盼珠姜:“我的好妹婿宋世子不在?”
“夫君有些杂务处理,过一刻就到。”珠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怯怯作答。
丹姜瞧着台下指挥列呈太牢三牲的礼官仓衡鹿,意味深长地叹道:“但愿妹婿别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仓衡鹿忙碌一番,拾级而上:“启奏夫人,三牲列毕。请夫人起祭。”
丹姜挥手:“迎上陈国大巫巫咸。”
仓衡鹿领命去宣。
丹姜朝陈公澜戎点头:“陈公,诸国巫祭之中,以陈巫最是灵验;陈巫之中,又以大巫巫咸最是灵验吧……”
澜戎道:“巫咸年高,退隐已久,我陈国宗室祭祀也请不出他,夫人能请出他来,实属不易。”
“不易,确实不易。”丹姜道,“我为这场雩祭,损心耗神,是断乎不得让它有半点差池的。就算倾齐鲁二国之力,豁出我这条命,也绝
不允许谁来从中破坏。”
澜戎打起哈哈,附和同意。
烈月沉着脸,怒目相对。
丹姜轻巧地转了个身,向老态龙钟拄杖升台的巫咸做出欢迎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