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说他行刺,鄙国认为真相难以辨别,不能妄承的。”
只听一声脆响,晋世子上光捶辕而起,面色铁青:“左右!”
侍从们答应:“在!”
“拿了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上光厉声喝叱,“教他一下待客之道!”
“是!”侍从们立时将太卜郑拖倒,跪在上光车前。
上光面向围观的民众:“我敬仰卫伯,而来贵国朝聘,一片好意,礼数齐备。谁想非但屡受此人刁难,不得一觑卫伯尊颜,还被他把我
的仪仗丢在郊野,供应稀疏,怠慢冷落;我的中大夫是公族之后,惨遭他弟弟代司马鞭打不说,竟变本加厉,要来害我!到头来,我倒得被
太卜质问真假!难道我向卫示好是错了吗?”
民众交头接耳,嘤嘤嗡嗡。
“啊……想不到呀……”师雍悲悲戚戚地补充,“晋与卫是同宗,我家世子诚意来访,谨行慎止,未做过半点对贵国不敬的事,何得轻
忽侮辱至此!……当今天下都传卫国失政,国君受外戚挟制,致使储君无罪而受流逐,侧庶非礼而霸高位,我家世子尚不相信,眼下……眼
下……”
这踩到太卜郑的痛脚,国人也明显嘈杂起来。
景昭逃亡,姞氏专权,卫国对此抱怨气的人是绝大多数,听师雍一说,更加深了他们的怀疑:姞氏的确在谋反。
公孙良宵火上浇油:“奸贼!莫不是你姞氏藏匿国君,排挤世子,行夺嫡阴谋?!看着吧,天子不久便会讨伐于卫,卫将因你姞氏罹祸
了!”
“姞氏奸人!”“卫国耻辱!”民众渐渐你一言我一语,数落起姞氏的罪过,全部矛头对准太卜郑。
千钧一发之际,宫城方向飞驰一车:“晋世子少安!主君宣您独自进谒!”
上光愣住。
传诏的使者持着象征卫伯权威的玉圭,不允他拒绝。
真是个戏剧性的逆转。
全场陷入寂静。
大夫元切切道:“世子……”
上光略微犹豫。奉诏入宫,显然是个陷阱,去则凶多吉少,不去呢?众目睽睽,哪里能够?
来不及多虑,他惟有走一险着了!
“好极!”他打起精神,神色凛然,“正得要卫伯公断!”
车轮辘辘,驶向乌云盘踞下的卫宫城……
夜阑,星空下。
一个华服男子仰头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