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映射,满屋子的红彤彤,玉醐感觉很是刺目,见他叹口气:“没法子,我是庶妃所生,我额吉,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娘,她连侧妃都不能比,只是达尔罕王的一个小妾,之前也只是王府的一个侍女,说庶妃还是好听的,准确的叫法该叫小夫人,我娘怀了我,也只是达尔罕王醉酒之后的失误,因我娘没什么姿,即使生了我,也不受宠,我也就不受宠,从小备受欺凌,兄弟们都瞧不起我,我连端敏都比不上,端敏你认识的,就是漱玉格格,后来的某天,白音找到了我,他跟我说,要想出人头地,首先要富有,因为这世上没有用金子银子买不到的,比如朝廷还准许捐官呢,比如皇上每年都盯着科尔沁的那些牛羊,想着科尔沁的牛羊何时能变成金子银子充盈他的国库,而科尔沁除了牛羊没有旁的,于是白音建议我来蒙江。”
此事真与白音有关,玉醐忍不住插嘴道:“是白音要你来的?”
林修远点头:“是他要我来的,还为我出谋划策,让我假装孤儿流落到林家庄,因为他知道林家庄那个原来的老庄主无儿无女,于是我成功取得了老庄主的信任,做了他的养子。”
玉醐急切的想知道另外一件事:“老庄主是不是你害的?”
林修远一笑:“人,早死晚死,早晚都会死,老庄主收我做养子,无非是想将来有人给他送终,我做到了,我堂堂王子,给他披麻戴孝,为他送终。”
他说得义正言辞,他的神情还淡然闲适,玉醐却觉头顶冒冷风,他虽然笑着,一张脸倒比死人还可怖,他杀了老庄主,夺得了林家庄,一个农庄,不会多富有,所以白音说的要想出人头地首先要富有,林修远一定在偷着买卖药材,玉醐问:“蒙江外出那么多的药材,原来真是你所为。”
林修远轻蔑的睇了她一眼:“是你们笨,眼睛只盯着孙禄山还李青若,因为他们只同关内那些老客打交道,而我却是同漠北那些蒙古人打交道,你们只想着关内,不关心漠北,我就有机可乘了。”
玉醐不得不感叹:“你很聪明,放弃关内的老客,却同漠北蒙古人做生意,可那些人是反贼,你同反贼做生意,罪同反贼。”
林修远哈哈一笑:“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皇上,瞧瞧你这口气,分明是在为他着想。”
玉醐一愣,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他强拉硬拽的扯到一起,满满的都是醋味,玉醐道:“你错了,我这样说,只是一个草民的本分。”
林修远很是不屑:“草民的本分?朝廷又何时关心过草民?朝廷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