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扭向另外一边,旁边的美女跟另外一男的聊得火热,约炮都是这个套路。先是热情如火,然后谆谆利诱,最后告知哪个酒店、哪个房间,着重介绍自己擅长口活儿或者哪根手指。约炮是一种游戏,与道德无关。借助酒劲儿发泄**,彼此高潮,甚至可以有效缓解心理疾病。黄毛一连唱了好几首歌,最后把张惠妹的《听海》唱劈了,“听海”变成了“听X”。黄毛被哄了下来,换成了红毛。红毛唱了半首,就被泼了啤酒。结果陈潇潇站了起来,挺起胸脯,勇敢走到歌手的位置。
我朝我笑了笑,然后说:“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亲爱的李伟。一首《阳光总在风雨后》送给他……”
一切就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样,乐手配合很默契,她音调拿捏很到位,真有点许美静的感觉。事实上,我曾经被陈潇潇的这种清纯所迷惑,并且为她写过100首肉麻到痉挛的十四行。
她唱完之后,问我:“好听吗?”
“还不错,比十年前有进步,十年前你五音不全,团结就是力量也能唱跑调……”
“我把团结就是力量唱成了‘好汉歌’!”
说完,她便唱了起来。
不知道这是忆苦还是思甜,总觉得这事是冥冥中安排好的。就像老天爷给你出了一道脑筋急转弯,嘲笑你智商不如三岁小孩。但是我始终保持清醒,要赶紧送陈潇潇回家,否则老陈能把我当成教学用具。
半个小时之后,我把终于陈潇潇送到一辆出租车。就像摆脱了瘟神一样,浑身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在某拉面馆吃了一碗拉面,拉面馆师傅照顾,平时只放五片牛肉,这次放了六片。
我拖着半拉残腿,回到家中。脱衣服、洗澡,然后把自己丢到沙发上,看电视。通常,我会把某电视固定在某新闻频道上。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大事还是小事,我都会听一听,只不过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而已。大概10点40的时候,徐曼出现在微信视频前,头发微卷,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然后问我:“我漂亮吗?”
我朝她呲呲牙,露出比“三鹿奶”还假的微笑。
“你喜欢这样的短发,还是想要让我留长发?”
“你留过长发?”
“大学的时候留过,工作之后就剪掉了……”
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出一个长假发,扣到自己头上,那种红褐色的略带波浪的成熟发型。
“好看吗?”
“还行,但是不如短发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