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一句,“朕一直都是如此。”
倾颜被男人的回答搞得无话可说,这样就真的没法聊天了。
可她转念一想,是啊,他是皇帝,高处不胜寒,他时时刻刻都得端着帝王的威严。
否则若是失了体面,旁人便会不敬他。
于是,倾颜换了个角度说,“您是帝王,自然得时时刻刻都不怒自威,可臣妾只是一介女子。而且在臣妾看来,皇上与旁人不一样,是亲近之人,亦是可依靠之人,更是可以卸下心防之人。”
“不过,如今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臣妾一厢情愿了,臣妾把皇上当做亲近之人,可皇上认为臣妾失态了,也是,后宫多的是姐妹与皇上亲近,皇上哪里会在乎臣妾与您是否亲近呢。”
“简直满嘴歪理,越说越离谱了!”嬴湛厉声训斥。
倾颜:“您就当臣妾不讲理好了,反正这次经过皇上的警醒,臣妾便记住了,往后臣妾在您面前,一定像个木头人那般规规矩矩。”
“朕让你切莫失态,又没说让你像木头人那般。”嬴湛大力转着冷光扳指,手随意指了指面前的女人,“朕现今才发现,爱妃竟是这般爱说气话,又是这般会说气话,嗯?”
“臣妾不是说气话,臣妾只是按照皇上说的去做罢了。”说到这,原本低头的倾颜抬头看着男人,眸光清澈。
她道:“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果臣妾在您面前端着,不再失态,却失了真呢?”
此话一出,原本还严厉霸道的男人,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嬴湛眸光骤然一紧,深邃的墨瞳微微一暗,眸光幽深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抬头时的一个眼神,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仿佛击中了他心底里的某一处。
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循规蹈矩,阿谀奉承,虚伪至极。
只有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帝就高看他几分。
也只有她,会在意那份“真”。
而他的身边,也缺少这样一份真。
并且,他打小就知道,做大事者,得喜怒不形于色,不可让人通过表情猜到内心。
倾颜见男人沉默,便知男人听进去了。
她继续道:“皇上,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为何要在短暂的一生中去虚伪,做真实的自己不好吗?”
“荒唐!”嬴湛声音冷冽,他狠狠瞪着女人,“说得倒是轻巧,你可知如果人人都做自己,只顾自个,这个世上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