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刘捕头对这座宅院的分析,我率领的这支“寻宝小队”,果真找到了何管事置于,后院阁楼之上的密室。并且,我满怀期待地,令张勇将其打开。
可是谁曾想,在二楼藏着的,不过是两口与这“挖空心思”的密室,极不相称的箱子。箱子里,没有金元宝,更没有玉石珠宝。只是有些个银锭子,这可甚是与大侧福晋,干的那些个勾当相配不上。
刘捕头拿起一个瓷碗,点头,对我道:“是不对。贝勒爷,您看这个碗。它虽然仿制的手法很高明,但还是留有破绽的。”
我接过刘捕头手中的碗,问道:“哦,刘捕头也懂得古玩?”
刘捕头摇了摇头,笑道:“呵呵,我可不懂什么古玩。我是个捕快,也就是处理过些古玩上的争端。”
刘捕头伸手,指着碗上的一道花纹,道:“您看这,这路花纹,像不像是个‘了’字?这应当是琉璃厂,一个‘廖’姓做旧师傅,惯用的手笔。”
刘捕头收回手,回忆道:“我曾处理过一个案子,一个新入行的买家,买了一个笔洗后。却发现这笔洗,是一个赝品。他就回去找卖家,要求给其退货,两方争吵了个不休,就报了官。”
刘捕头双手一摊,继续道:“这事儿,报官也是没用。玩古玩打眼的人多了,交钱付货,就算是成交了。东西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双方全凭自愿。”
顿了一下,刘捕头接着道:“可这个新玩主呢?却是个愣头青,家里也算是有点能耐。愣是找到了做旧的师傅,便将卖家和做旧师傅,一并拉到了顺天府,要讨个说法。”
刘捕头摇了摇头,又说道:“府尹大人一听其中的缘由,就知道,这是个难判的案子。也不升堂,将三方叫到后堂,相互的这么对质一番。”
刘捕头轻叹气道:“哎,那买家说,他花了大笔银子,却买回来个假货。卖家就说,我是明码标价的,他也是自愿买的。”
刘捕头噗嗤一乐,道:“后来,那买家,又赖上了做旧的师傅,说他不该利用手艺,讹诈他人的钱财。而这师傅呢?却说,我做的玩物,只是工艺品。是你自己贪心,把它当成是古董了。”
刘捕头掂了下手,说道:“那买家又说,既是工艺品,就该标记上。那师傅则说,他在东西上留了标记了,是你自己没看出来,能怨谁?最后,这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刘捕头又指了下,我手中碗上的图案,道:“那师傅就是廖师傅,他所说的标记,跟这个标记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