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眼,挡着大爷……脚落地。”
之后便是肆无忌惮地扭曲的笑。
你大爷!
我大骂一声,赶紧跑两步,冲到人群,一脚踹翻浇啤酒的男人。哐当一声,男人连带酒瓶子一起摔到地上。
疼得男人连人都没找到就破口大骂:“谁?哪个王八蛋踢我?我削死……你。”
踢你,我还大嘴巴子抡你呢。我正要动手,那其他几个醉汉也手脚并用地欺身过来,如同一群炸了毛的猪。
结果三息之内,几个醉汉个个鼻青脸肿,架起被我踹倒的男人仓惶逃走。
而那个扑在地上,打绺的头发与黝黑的脖颈里都沾满啤酒沫子的人慢慢坐起来,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没有跑,没有叫,没有冲我感谢,也没有咒骂那群醉鬼。
这种不正常的平静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准备走过去询问一下,问他哪里不舒服。
那人低头不言语。
我暗自摇头,从兜里拿出一百,放进他脚下已经踩得半瘪的缸子里。
“没事的话,就离开这吧。那些酒蒙子不知道还会不会来报复。如果没地方可去,今晚可以到我的店里对付一宿。我的店就在旁边,叫安平道。”考虑他可能不认识字,我又补充道,“是一家。”
结果这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人霍地一下站起来,也不拿钱,就连装钱的缸子也不要,转身就跑。
可是那壮硕的背影为啥这么熟悉?
“这个人好奇怪!”艾鱼容凑过来悄声说道。
“嗯。确实是怪人。”直到再也看不见背影,我才指着不远处说:“前头就到了,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