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疯子,而且正常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
脚步声远去,华紫鸳来了两次,已经不需要指引就可以找到开关出去了。机械声停下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韩天忽然起身,打开铁笼上方的聚光灯,鞋尖轻踩着地面,走到牢笼前。
“不用装,我知道你醒了。”
陆臻臻心下一惊,本以为他在试探自己,只要像刚刚那样保持不动就可以蒙混过关。耳边却忽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竟然打开铁门,走进来了
她依旧趴着不动,只心跳在暗自加快。
脚步声停下,他就近在咫尺的站着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与她对话,“,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开始了。”
陆臻臻的心骤然揪起,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开始。
但接着后面发出的“啪嗒”一声轻响声,却给她沉重的当头一棒。
那是打开装着注射药水的箱子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然后就像是印证她的猜测一般,他不怀好意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挣扎的话,针可是会断在里面的哦。”
当下,陆臻臻便不准备再隐藏,猛的睁开眼睛看过去,果然,在他的手中看见一管透明的药水。
“哟,这下舍得睁眼了?”
他拿着注射器,嘲讽的上前,冰凉的长指扣在她的手臂上。
陆臻臻挣扎,却无力瘫软在他的手中。
冰凉的针管贴近她的肌肤,缓缓注入药水,但她却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灯光不知在何时变得昏暗,模糊的视线和疼痛的大脑全是煎熬,陆臻臻趴在铁床上,面前是雪白的指和晃动的笔。
韩天丢掉针管,蹲在她的身旁,如最亲密的朋友,递上一支笔和一张纸,温言细语:“你都这样了,还依然舍不得动笔吗?”
多日来的连续注射药物,已令陆臻臻没有一刻清醒。她抬起昏沉的眼,望着韩天:“我爱他。”所以不会害他
韩天微怔,眼眸下弯,低低的笑出了声,手抚在她的长发上,“傻瓜,爱有什么用?”
陆臻臻低头晃了晃脑袋,想要反驳他,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个清冷如玉的他、和一个冷酷嗜血的他,他们就像恶魔和天使,在脑子里来来去去的晃荡。
她知道自己已经辨不清事实和虚幻,到底她这几天看到的,是真正决定和华紫鸳结婚的江临玺,还是只是幻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