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干燥的地下仓库里。
华紫鸳再一次来到这片空地前,这一次,她变得自在很多,坐在沙发上,目光总不经意的朝对面瞟。
对面,正是陆臻臻的铁笼。
她很自然的、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打趣道:“玩的,还尽兴吗?”
韩天将手电筒扣在茶几上,弯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答:“还不错。”
三个字,从中听出他的心情还算愉快。
她微微坐直身体,进一步试探出声:“能否带她出去呢?”
“不能。”
不待她多加猜测,他直言拒绝,眸子微微眯起,“有什么事直说。”
“好吧,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明天,我要将人带走一天。”
“理由。”
华紫鸳皱眉,对他冷冰冰的语气有些不爽,“理由就是江临玺要见她。”
话音落下,韩天没有反应,一头正侧耳偷听的陆臻臻却微微的怔了一下,眼里暗涌着水光。
“不行。”
听到韩天低沉的嗓音传来,陆臻臻的心瞬间低到谷底。
韩天起身,走到床前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莹白色的微光照在脸上,映出他面无表情的五官。
华紫鸳自然看出他的脸色,只是此刻她也很不爽,而且明天,她一定要带走陆臻臻。
于是她站起身,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行?我也是有决定权的!
他转身,拿着手机坐回沙发里,脸色依旧不好看,“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你以为你待在这就安全了?”华紫鸳很不认同他的看法,“万一哪天这房子来人了,你觉得不会被发现吗?”
这句话一出口,韩天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长指随意的指向一边,沉声:“慢走不送。”
“你什么意思?我的话就不能做决定吗?人是我交给你的,难不成我还没有决定权?”
他冷着脸,态度强硬:“需要我送你出门?”
华紫鸳微怔,正准备出口的咒骂,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缄口。
她提起包,带上卫衣的帽子,愤愤的转身,高跟鞋用力的敲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闷响声。
他却突然出声,“要人可以,除非你带江临玺来换。”
她的脚步顿住,忍不住偏头,低低的回了一声:“疯子”
不远处,趴在铁床上的陆臻臻,亦是在心里同样回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