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讽刺我的时候。郁锋涛心头大骂,自己找条凳子摆在郁正丰正面,不卑不亢、端端正正一屁股落下,威严不可犯,俨然他是这屋里至高无上主人。
深邃冷峻眼睛射出一束晨霜,郁锋涛开门见山:“阿伯,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谈我那面墙的事。”“在闹荒,我们郁姓仅不过是几户人而已。我不想自家人自相残杀,被全村人笑话,瞧不起。”
“锋涛,别以为打了几巴掌田书记,我们会怕你了。”郁正丰小儿子郁海火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脸杀气。
压根儿不想去跟这么一个凶神恶煞较劲,郁锋涛甚至头不扭一下,仍旧正眼直逼郁正丰:“你们可以睁大眼睛看看,墙已经被雨泡浊三寸。万一有一天倒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挑衅、警告的话被郁正丰三儿子郁海水听到,他也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开口,骂人先:“你锋涛被压死了,跟我们一根寒毛没干系。“
外甥举灯笼——照旧。
依然不与郁海水这莽汉较劲,郁锋涛只当郁海水的话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放了一个臭屁,目不斜视紧逼郁正丰:“阿伯,我只是希望你们在这几天内把寮拆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未必是好事。”
“拆我们的寮,你锋涛的头有多大?”郁正丰的二儿子郁海木从外边回来,凶相毕露。
郁正丰的四个儿子全到场了,战斗马上要打响。
霍地,郁锋涛一身立定,坦荡清澈目光,凌厉蔑视郁正丰父子。
“我——锋涛的头只有这么大,你们看清楚了。”郁锋涛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你们不就是仗兄弟多,欺负我单身一人吗?这算不上本事。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本事的人,是不会欺负自己人。走出闹荒,你们敢这样凶恶、蛮横,朝别人说话大声点,我——锋涛从你们胯下爬过去。”
——见血封喉。
轻轻一句话,郁锋涛把郁正丰儿子们逼得哑口无言。
“告诉你们兄弟几个,我——锋涛今天敢一人踏进你们这个破屋子,难道会怕你们兄弟人多势众吗?”头顶冒着一缕缕紫气,郁锋涛铁骨铮铮,对郁正丰眼前的几个儿子嗤之以鼻:“四字读普通话就是死,四兄弟,就是死兄弟。一句话,要么我当场横尸在你们这个屋里,要么你们一星期内把寮统统给我拆掉。”
这几个壮汉见郁锋涛胆敢借“四”字诅咒他们死,气得牙关咬得嘎嘎嘎作响,拳头捏得骨头要断了。
郁锋涛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