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互相依赖。
正声情并茂地读着故事的段恒毅动了动耳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后,却并未起身,只语速不疾不徐地读着书上的故事。
霜痕能来此,便说明事已经成了。既然成了,他便不急于一时。
闭着眼睛听故事的叶婉茹自是没段恒毅耳力过人的本事,是以她对霜痕的到来一无所知,正美滋滋地躺在那里听故事。
原本那些让她觉得有些乏味的故事,似是到了恒毅的嘴里,便变得无比有趣,甚至她还会在心中默默地刻画着书中所写之人的音容相貌。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新奇。
她从前从未觉得恒毅的口才好,如今看来,并不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差。
那么下次打赌,输了的人便去茶馆说一回书好了。
一心二用的叶婉茹想到段恒毅站在人前说书的窘迫,不由地轻抿唇角。
叶婉茹在心中想着等下一回让段恒毅出糗,段恒毅瞥见那抹笑后,却在琢磨着一会儿故事讲完了,他若是告诉婉儿霜痕大哥在此,不知道婉儿会不会恼了他……
午间李独和春杏儿二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却是感到格外的恼火。
身在府中的二殿下闵柏淳听得这个传闻后,摔碎了他惯常用的那一方福纹砚,当他看到碎成数块的砚台和散了一地的墨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气愤不已的闵柏淳恨恨地咒骂一声。
“殿下息怒,一个李独没了也就没了,翰林院里可用之人甚多,属下再找几个人就是了。”
闵柏淳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冷道:“以为翰林院是菜场吗?以为那些人像大白菜一样任挑选吗?”
“翰林院中大都是清贵之人,能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李独已经算是特例,想要再找哪有那么容易!”
他的一通呛声,让来人变得哑口无言。
“不过,此事到底是们疏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与瑞王府婢女有瓜葛的,们竟半点消息都没收到,如今闹出这样的丑闻,虽是能看一看瑞王府的笑话,却也让本王少了一个可用之人!”
闵柏淳紧紧抿着嘴角,面上便带了几分刻薄和狠毒,可见对李独十分记恨。
“这……殿下,是属下失职。”
只稍稍迟疑了一下,来人便没有再推卸责任,却在心里暗暗地给李独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