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好男不吃爹娘饭。母亲手里的东西,即便都给了珠珠儿,我也是愿意的。”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从沈嘉和嘴里说出来。
沈则言面色愈加难看了,他眼神难掩复杂,好似第一次认识。
沈嘉和坦然面对。
院里人影闪烁着,时不时有人偷摸进出。
沈嘉和嘴角一弯,看着父亲讽刺一笑。
沈则言黯然地转过身。
父子的对话,很快就传到沈家人的耳朵里。
郑氏手里还有多少产业,沈家并不十分清楚,只是看两母女,都不像是缺银子的人。郑氏更是出口阔绰,但凡伺候她们的,几个月里或多或少都攒了一笔银子。弄得府里其他下人心思暗涌,为了安抚住她们,小气如卓氏也是舍了私房银子出来,只是再如何就是老夫人、胡氏仍是不能同郑氏比。
府里的人一致的想法是郑氏手里漏出来的那点钱财都足以让人心动,那么她藏匿起来的部分呢?
当年析产别居被带走的那一批沈家产业呢?哪怕不赚银子了,拿回来分一分或卖或经营对沈家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进项。
从郑氏回府后,已经被她们视作囊中之物。
沈嘉和这话一出,到嘴边的肉都要跑了?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意外的是,直到第二天破晓,沈嘉和都没有等到他们。
看到早早来请安的长子,郑氏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掖了掖整齐的领口,柔声说道:“好歹这么多年了,娘还能被他们生吃活吞了不成?就是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你的事要紧,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五城兵马司的官署吗?”
沈嘉和的确有事,但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昨天傍晚的时候那孙进派人来说,今日事过带他去建一个人。
对孙进背后的人,沈嘉和早有怀疑。虽不知是否鸿门宴,但他不想错过解开谜题的机会。
“哥哥何必担心?他们既然不来,想必是有所顾虑。”沈妙珠倒不是天真的以为他们这是放弃了,不过是没有被他们抓住一个机会。这就是既当□□又想立牌坊,只是属于三房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好容易送回去的?
沈妙珠自己不要,可兄长是三房名正言顺且唯一的嫡子,甚至还是唯一的儿子。这家当本就是兄长的,其他人纵然想抢还想抢得不落人口舌,岂是那么容易的。
最重要的是,赐婚的圣旨才下。
纵使心痒难耐,他们也得硬生生地忍下去。
沈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