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依旧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步。
杨清笳见状有些无奈,只得将怀中带着的绣帕递了出去。
段惟从善如流地接过,将口鼻捂住,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沁入鼻腔,让他不免有些晃神。
她解开紧束袋口的草绳,将油纸包打开。
一股常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顿时溢出,她带着厚布口罩都不由皱了皱眉。
杨清笳松手将袋子倾倒,段惟则去不远处随手折了两根树枝,将其中一根递了过去。
段惟有轻微的洁癖,杨清笳本不想让对方与自己一起动手,然而段惟却不肯在一旁袖手,二人只得一起翻找。
一人高的灰桶所套油布袋子可不算小,他们强忍不适,约莫一炷香后,还是找到了。
已过了数日,那头颅明显已经**,上面偶有蛆虫爬过,看上去十分可怖。
杨清笳压下心中恶心,将东西装入箱中,和段惟一起回了城。
二人直奔顺天府府衙,将找到的首级送了过去,惹得衙内一干人等又是一阵耸动。
段惟随即派人去后里巷找到了那个叫小凤的乞丐,带他去衙门认尸。
那小凤听说自己大哥找到了,简直喜出望外。
然而衙差一路领他往义庄走,他这才反应过来,人找是找到了,不过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清笳有些于心不忍,虽说能确定死者身份的,只有这少年一人,可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大哥四分五裂的残躯,还是太过残酷了。
小凤撩开白布后登时嚎啕大哭,突如其来的阴阳相隔裹狭着莫大悲伤压倒了害怕,闻者无不动容。
这世上,残酷的往往不是命运,而是人性。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