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与杨清笳对视一眼,二人缓步走下高岗,直奔他们而去。
那二人见一个飞鱼服锦衣卫越走越近,不由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身向这边看。
段惟和杨清笳走到跟前,后者开门见山道:“各位师傅辛苦了,我们是来查案的,想找一样东西。”
挖土那人似是有些忌讳段惟,活计被打断也不敢露出丝毫不耐,客客气气地道:“您可真是说笑了,二位一看就是贵人,能来这废灰堆里找什么东西?”
段惟清清冷冷地道:“前几日城内发生命案,死者被分尸,其他部分都在各大酒楼的灰桶中找到了,但唯独缺了头颅,我二人来此是想找到死者首级。”
搬包那人闻言忍不住惊诧道:“难不成……官爷是说那脑袋瓜子在这些袋子里面?”
他说着,似是方才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子把手上抬着的油布大包“啪”地扔在地上,面色惊恐。
杨清笳缓声道:“二位师父莫怕,我等只是来寻物,请问迎客来酒楼的厨废之物现在何处?”
挖坑那人咽了口唾沫道:“不同街的都在不同地方,迎客来应该是在这一片儿——”
他说着指了指左前方的一块地。
杨清笳看了看那块土色,却问:“你们是每天都需掩埋吗?”
对方闻言犹豫一瞬,随即点了点头。
杨清笳看他一双眼上下乱飘,就是不敢与自己对视,又问:“那么大概三日前的,埋在哪处了?”
“这……”
“为何吞吞吐吐?还不快说!”段惟冷声喝道。
那二人闻声俱被吓得面色煞白,只得坦白道:“三日前的,还没埋呢……”
杨清笳还道为何这二人一脸的做贼心虚,原来是偷懒。
此时的人,还没有科学处理垃圾的方法,只能求助于
巡检司规定所有垃圾必须一天一埋,想必这二人因无人看管,久而久之,便偷起懒来。
短则两三日,长则四五日才埋一次。
杨清笳追问道:“三日前‘迎客来’的东西现在何处?”
抗包那人指了指脚下方才被他扔下的:“这个就是。”
她松了口气,倒也省了再刨坑寻物的麻烦了。
杨清笳从怀中掏出白布手套带上,又取出自制的口罩覆在面上,瓮声瓮气道:“你们都退后几步。”
抗包那人见这架势预感不妙,赶紧撒腿跑出去老远。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