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要继续,夏宁拦了下:“先生且等一等,我回去取样东西。”
不等顾兆年抬头,眼前的人已经起身走到门口。
这速度——
当真是快极了。
夏宁回屋子取了这几日画的图来,铺开在桌上,杏眸闪烁着:“听先生所言,也懂得些建造之术,我也曾翻了些册子,自己粗略画了兖南乡的布局,请先生过目。”
在夏宁铺开的瞬间,顾兆年的眼神陡然有了变化。
他几次眼神怪异,又像是按捺着激动之意的看向夏宁。
都被夏宁一连串的询问打断了。
夏宁只想到建造城墙挡风,对防风林不太懂,她问的极其认真,态度真诚,连着几次后,连顾兆年也被她问得尽职尽责的答疑解惑,彻底将自己的心思压了下去。
对于重建兖南乡一事,夏宁总以为要在治沙之后。
如今被顾兆年三言两语一点拨,豁然开朗,便有了方向——自然,账目册子也要拉着雄先生推翻重新拟写了。
夏宁记下一整张纸的东西,仔细叠了收进袖中,才笑吟吟的看着顾兆年道:“先生说的这些树木、物件我让人一一去打听,因去兖南乡路途遥远,若是都从江南这儿带过去,车马花费太高了实在不划算,我们尽量都从北方置办采买。估计要等到出了二月才能动身,期间先生只管在苏州城好好歇息,有什么缺的,同外头的冬柏说就是。”
顾兆年点了点,“一切都由夫人安排。”
“到了兖南乡后,先生要多辛苦了。”夏宁客套了一句。
她说完后,正欲起身,却见顾兆年眼神莫名的看她。
并非垂涎、冒犯的眼神。
像是探究。
夏宁爱才,知道这顾兆年的的确确是有本事的,建造兖南乡也好、治沙也好,要多多仰仗他,故而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挑眉问道:“先生?”
顾兆年咕咚咽了口口水,嗓音颤微的问了句:“奇变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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