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看着额头上的伤,一大片,惨不忍睹,她断然说:“不行,我唯有这张脸拿得出手了,怎么能不治?就算不嫁周顾,也能嫁个秀才吧?”
月弯委屈,“秀才卖妻求荣者比比皆是。”
苏容无语,伸手点月弯额头,“画本子看多了吧?你对秀才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恶意?
月弯含着泪,“您昏迷了半日,奴婢求了大夫人一个多时辰,大夫人始终不点头。”
“父亲呢?他最在乎我这张脸了。”
“老爷外出公干了,要三日后才回来。”
苏容跺脚,“走,我去找大夫人。”
她忍着头晕,出了小破屋子小破院子,走了大约两炷香的功夫,才来到大夫人的住处。
此时,大夫人的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苏容听的牙疼,站在门外喊了一声,“母亲。”
屋内霎时一静。
苏容满意,挑开帘子,迈步走进屋,入眼处,大夫人坐在正中主位,左右围坐了五六个妙龄少女,与她年岁都相差不大,一个个花枝招展,与她一身脏污没收拾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到苏容,几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个比一个麻木。
苏容屈膝见礼,不等大夫人叫起,便自动起身,不理别人,径直走到大夫人面前,让她看清额头上的伤,“母亲,周家还没说退婚。即便周家前来退婚,若看到我顶着这么一张脸,到时候说不得看在婚约的份上,为我做一回主。护国公府啊,听说他家凶得很,一把金剪子还能打皇上呢,您确定不给我医治吗?”
大夫人似乎也没想到她额头上的伤这么严重,惊了一跳,还没缓过神,便听了苏容这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你拿护国公府威胁我?”
“女儿不敢,女儿就是觉得,无论将来是做正牌娘子,还是做小妾,这张脸都不能毁了。”
大夫人怒火不息,伸手指着她,“你这个月,请了三回大夫了,你这么爱打架,你倒是别落伤啊?上一回伤了腿,管给大夫的诊金就给了百两。大上回,扭伤了胳膊,用好药养了半个月,也花出去百两。如今脸又伤了,你这脸若是想不落疤,岂不是得用凝脂玉缎膏?那药什么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瓶就要千金。”
苏容惭愧,“您给我准备的嫁妆……”
大夫人更来气,“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都折腾出去一半了,如今还有脸提?”
苏容小声说:“我可以孤身上轿。”
大夫人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