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老人的住处。
李长安的对讲机响起呼叫。
“我在,怎么呢?”
对面响起一串乱七八糟的话语,每个人都在抢着说话,每个人都说得又快又急,夹杂着风雨,什么也听不清,只能感受到语气中的愤怒、焦急与惶恐。
“冷静点,王哥,你来说。”
稍许。
王忠民压抑着怒火:“车子被砸坏啰!你那边要小心,肯定是那几个老东西干的!”
李长安没急着回话,他放下对讲机,看向一旁。
那里躺着一具骸骨,完整,惨白,就同那洞窟中的骸骨一般模样。只不过,洞中的骸骨都套着华美的盛装,而眼前的只有一套洗得发白的、陈旧的、老式的衣裤,一套村民们日常穿着的衣裤。
骸骨表面没有风吹雨嗮的痕迹,仿佛新鲜出炉,而骨头周遭也不见血迹,甚至,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儿。
此情此景。
仿佛是骸骨的血肉有了自己的意识,自行离开了这副躯体一般,透着股荒谬与怪异。
这半个小时。
李长安用了神行符,拜访了七个老人的住处,而这是他见到的第七副骸骨。
他拧紧眉头,再一次抬头看去。
铅云益重,风雨益急。
天光昏冥仿佛入夜。
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