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不安生,眼前这位涸泽水伯更绝,竟是想连锅端走,连口肉汤都不给留啊!”
似乎感觉到了场中气氛的变化,庆忌的小脸上微露急切之意,说起话来不再像方才那般老气横秋,语速也明显快了不少:“正所谓,火取南方赤凤髓,水求北海黑龟精。”
“你眼下心火大旺,却没有足够的肾水来平衡,这等大补之物吃的越多就越是糟糕,坎离不济、龙虎难降,早晚会将自己这株甲木烧成灰烬!”
齐敬之闻言一惊。
他自从敕封南方火神毕方氏之后,若木灵台上确实火气日盛,时时被赤火庆云笼罩,正阳甲火与心烛丁火阴阳相济、共炼纯阳。
虽说眼瞅着怒睛青羽鹤身上的甲木纯阳之意一日胜过一日,早晚有金乌、高阳之望,但终究有部分阳火燥烈之性难以及时排遣,勾着心烛丁火生出些许躁动之意。
尤其方才在菜市口被几具妖尸的血腥气一激,他心里便有些痒痒的,恨不得亲手斩杀几只作恶的妖魔才算过瘾。
念头闪动间,齐敬之却是摇了摇头:“尊驾此言好像不大妥当。这一锅灵材之中,井精必犬的肉分明就是水属,最能消弭火性。”
“魍象虽是木石之精,但却是水中之鬼,雌黄则是金中之阴者……嗯……”
眼见少年卡了壳,庆忌咧嘴一笑,很有几分得意:“你倒是还不算笨!”
“必犬之肉虽是水属,奈何本质不高,而你偏偏又加入了本质极高、大补木火的凭霄和毕方,雌黄虽是阴金,却比雄黄阳金更难克化……嘿嘿,若非还有魍象的吉气居中调和,这一锅乱七八糟的大杂烩早就被你熬成废丹乃至毒药了!”
“按照上古祭祀之礼,择犬肥者进献,名为羹献。”
“也正亏得尔等烹制必犬的香气得了魍象吉气的加持,一齐飘入井中,暗合了羹献之礼,让本座这尊水神得以受享一二,这才不远千里地赶过来救尔等一命!”
这番话说完,庆忌只道这些年轻后生怕是要个个面色如土,继而对祂感恩戴德,没成想环视一圈,在场众人的眼中竟然大都冒着如狼似虎的凶光。
哥舒大石拍了拍还远没有填满的肚肠,掌指间黑气缭绕,似有一头饿鬼隐藏其中。
韦应典和李神弦一个按住泛起白霜的刀柄、一个摸向煞气升腾的箭筒,脸上也尽是不以为然。
一直以来最是不爱吭声的魏豹主动上前,张嘴朝着庆忌喷出一口精纯无比的金气,旋即便有两只嗽金鸟从他背后飞出,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