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敬之心生此念,这才注意到四座石碑上有关方位的文字尽皆消失不见了,再也无从分辨哪个是布袋涧,哪个又是牛头崖。
他不再犹豫,当即从天地玄鉴中取出了一具路煞尸。
黑漆漆的石碑才一落地,被白纸灯笼照亮的碑面上立刻浮现出三个刻字——歇马栈。
这三个刻字又向外延伸出三个箭头,只是箭头处并无文字,不知指向何方。
见此情景,莫要说金瓶孩儿和车辐童子这些精怪张口结舌,便是见识不凡的骊山广野也将一双圆眼瞪得溜圆。
他好奇地凑到近前,伸手摸了摸黑漆漆的石碑,神情更是惊疑:“这东西看似是黑石所制,其实竟全由煞气凝结而成?”
骊山广野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注在将军煞羽箭上,接着又忍不住看向天地玄鉴,脸上满是惊艳之色。
自从使用过高天丈人所化的羽箭,齐敬之就知道天地玄鉴的功用已经瞒不住这位灵台郎,再遮遮掩掩殊无必要。
好在伴生器灵这种东西自会认主,旁人是夺不走的,钩陈院和琅琊君的招牌也足以为他挡下各方的觊觎。
齐敬之随手把将军煞羽箭扔回天地玄鉴,朝辐大淡淡说道:“这石碑、灯笼和石狗能挡煞、通幽,更有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妙用,你们将之一并交给孟夫子,请他择选机要之地善加安置。”
说罢,他又取出钩陈院令牌,在黑色石狗的额头上烙印下一枚金灿灿的令符:“如若有人意欲抢夺,你们就报出钩陈院的名号,若是对方还不肯罢手,你们也不要死扛,让对方拿走便是,我自然有办法寻回。”
辐大脆生生应了,仰着头大声说道:“恩公,我记得成掌柜有一辆用来运酒坛子的驴车,我们兄弟这就去套车,先去帮着孝鬼草搬家。等孟夫子到了,便将他老人家和这些东西一并装车,一路护送到国都去!”
说罢,它便指了两个兄弟留下看管官服和路煞尸,旋即带着剩余的车辐童子,推起没有辐条的木头车轮,绕过虎煞烟云所凝的大球,风风火火地往后厨去了。
看它们急吼吼的模样,又是车辐棒的出身,怕是早就想弄辆车耍耍了。
耳听得堂后变得喧闹起来,金瓶孩儿看向齐敬之,明显欲言又止。
齐敬之朝它淡淡一笑:“这些童子修为低微,还请你多加看顾。对了,除了姚家,还有一件事要请你跑一趟……”
他说着朝斑奴背上的女童一指:“这孩子是高天丈人掳来的,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