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军伍里的厮杀汉!如今你既然承袭了赤金刀,明日可来我府中观看《虎钤经》的壮命卷。」
此言一出,莫要说早已绝了修行指望的魏豹,便是丁承礼脸上也颇显惊愕,应是没想到这位安丰侯竟是一开口就将自家的嫡传本经许了出来。
唯独齐敬之不以为意,他将《仙羽经》赠予韦应典时,也并没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安丰侯丁承渊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道:「丁氏的《虎钤经》既是修行功法,也是一部兵书,虎即虎符、钤即锁钥,合在一处便是开启兵符锁钥之书,掌兵权者得之,自能顿开金锁、沙场纵横。」
「此经的壮命卷里包含飞鹗、长虹、重覆、八卦四幅阵图,无论是哪一张阵图,无论是是修行还是在用兵,若是你能在一日之内窥见门径,本侯都会收你为徒,立授军职、统兵百骑!」
话音落下,魏豹的脸色已变得颇为复杂。
他略作沉默,没有向安丰侯做出答复,而是转头看了看后园中到处散落的魏氏族人尸身,又猛地看向了那位黑衣经主。
此时丁承礼也在瞧着这根魏氏独苗,目光里满是揶揄讥讽之色,就好像在看
一尾即将咬钩的小鱼,亦或是一条将要被挂上鱼钩的蚯蚓。
安丰侯丁承渊则是饶有趣味地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口中悠然说道:「丁承礼,当初为兄偷偷将《虎钤经》拿给你看,却被你满脸冷笑地一把推开。嗯,为兄至今都记得你当时看向那本经书时的眼神,渴望有之、畏惧有之,更多的却是厌恶。」
「这件事让为兄一直纳闷了许多年,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明白!原来你是将那本经书看做一条正在不停扭动、内里却藏着铁钩的蚯蚓了!」
丁承礼猛地抬头,眼中头一次绽放出冷冽寒芒:「难道不是?」
「唉,本侯那位庶母的格局器量实在让人无话可说,将你教得越是长大,就越喜欢以恶意揣度他人,以至于你我兄弟渐渐失和,委实可悲可叹!」
安丰侯丁承渊答非所问地感慨了一番,转而对魏豹说道:「当初金刀魏也曾借阅过一日《虎钤经》,只可惜他是豪侠心性,与此经并不相合,血脉上也有些妨碍。自那之后,他也就彻底绝了成为修士的念头,一门心思去做他的东海大豪了。」
魏豹闻言,登时惊疑不定起来,显然之前并不知晓此事,却又觉得堂堂安丰侯还不至于在此等事情上扯谎,来骗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就听丁承渊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