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往榻里走,他便跟在时瑾身后。时瑾走到床头他便跟到床头,时瑾走到床尾他又跟到床尾。
烛火幽幽,两人的影子在榻里晃来晃去,一个笼着另一个,叠在一起似的,时瑾忍无可忍,转过身怒视着他:“颜九渊,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伸手来抱,轻声说:“别气了,九哥哥任打任罚。”
时瑾这回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推动他,便没好气道:“那你睡到东梢间去。”
颜九渊想也不想:“这个不行。”
……不是说了任打任罚?
时瑾道:“那我去。”
颜九渊把她抱得更紧:“那更不成。”
时瑾看着他,低头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颜九渊任她施为,一手抚了抚脖颈儿,低声说:“我当时虽已推断出你是汤家小郎君,可是这还事关你是不是沈时琬,我不敢马虎,只得让人拿了那画又去汤家跑一趟,看汤家送的信能不能转回咱们府里,若能,才是十成十的准了。那时不能与你提,因提了你必定也不会认。”
时瑾斜他:“汤家的信我收到了。当初那画我明明修复的好好的,你把它怎么着了?”
“就……”颜九渊干笑,“掸了些茶水罢了。”
“茶水!”时瑾一听就怒,“当初我修这话费了多大功夫,你还给我掸茶水?况且那是李迪的画!多少人想求真迹而不得,你!你你你!”
时瑾快被他给气疯了。
颜九渊却只是淡笑:“一幅画换回你的真名,也算值了。”
时瑾喘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颜九渊却深吸口气,低头埋在她发间,下身动了动,耳语道:“还气么?”
时瑾被他弄得心中一慌,竭力退后些,说:“气!”
颜九渊吻她的肩头,声音有些隐忍:“怎么办?”
时瑾哼笑了声,解气地说:“我可不管。”
她说到做到,非但不管,还叫绿绮多抱了一床被褥进来。颜九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默默安慰自己——能同榻而眠就不赖,总比被赶到东梢间,独守空房要强不是?
自此,颜都督开始了长达一旬,早睡早起的日子。
月底,沈道乾来了信,说已到达临江,并与益王商定过,婚期不必等到九月,便定在还有半月余的八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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