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什么时候应过?
时瑾不明所以,茫然看着他。颜九渊示意她稍等,起身出了屋子,少顷回来,手里拿了个剑穗。
那剑穗上下有两片如意形的玉片,中间穿了两个小小的玉葫芦,时瑾一眼便看出那是自己之前留的小别件儿,那次让颜九渊讨了几个去,说是要做扇坠子,如今充了剑穗倒颇是好看。
只是给她看这东西做什么?
颜九渊站在脚踏上,负手笑道:“两年前,你帮我修好那幅寒禽图,送我的锦盒上也有这小别件儿。”
时瑾:“……”
这她知道。可是一个小别件儿而已,太不起眼,况且当时准备匆忙,那锦盒只是临时一用,算不上什么上好的,大部分的富贵之家回去便将那盒子扔了换成自己的紫檀木盒,更哪会留意这些玩意儿!
时瑾觉得不可思议,道:“就单凭它?万一只是巧合呢?兴许只是我觉得好玩儿,做了几个一样的东西。”
“那不会巧到大小、尤其是玉质都一般无二。”颜九渊又往西梢间示意:“况且你那些用物亦不是寻常女子用来做女红或看书习字的,你自小在苏州长大,汤家小郎也是,你十四岁上去了临江,而我让人问过,几年前,大约就是在汤家小郎君十四、五的时候便没人在苏州再见过……”
罢了罢了,总之他就是早都知道了!
时瑾之前事不多做一件,话不多说一句,虽然后来颜九渊知晓了事情真相,但她还以为是因他先查到了沈时琬,不料竟是在更早就已经自己卖了自己,简直又羞又恼,便站起身,指指他:“你早知道了为何不与我说?成心的是不是!”
她越说越气,便过来榻边狠推了颜九渊一把。
颜九渊恐她扑到地上,动也不动,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脱了木屐,也上得榻来,柔声道:“此事是我不对,没早与你说,是因……没寻找甚合适的机会。”
时瑾此时才不与他讲这个,甩开他的手,撒气道:“你就是不想说,拿我消遣呢!”一时又想起他还遣人去苏州的事,更气:“你既都知道我是谁了,还让人拿着那画去苏州汤家做什么?是我没有给你修复好还是裱装的不妥帖?这会儿还请颜都督给我说说清楚!”
颜九渊:“……”
颜都督驰骋沙场,也算经过些事。进,可于朝堂辩驳群臣;退,敢单骑入敌营,可此刻,对着怒气勃发的妻子,却不免气短,只试探着去勾时瑾的小指,轻晃:“莫气了,是夫君不对。”
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