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洁的下颚,便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荔枝酒真甜。”
——他们方才在玉茗楼饮的甜酒正是荔枝所酿。
时瑾上气不接下气,愤然道:“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儿哪里也别想去!”
颜九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道:“她说年少时,我曾带她骑马、逛集市、放风筝,这些都是因我那时便对她……”
时瑾:“……”骑马、逛集市、放风筝?!
好,不赖,当真是不赖!她还真是与颜九渊相识得够久,这种年少时的儿戏也要拿出来说一说,谁稀罕!
颜九渊才说了一句便见时瑾面色难看,忙唤了一声:“阿瑾?”
时瑾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道:“莫说了!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刚谁说让他解释清楚,否则哪里也别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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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楼。
颜清急急忙忙上了二楼,“荷疯居”里却已没了谢明容的身影。她又忙到谢家姐妹所在的雅间一瞧,只有两三人还在,却都不知谢明容去向。
她在走廊中空站了一会儿,想着谢明容兴许也回去了,叹口气,心说罢了罢了,左右最后一次,她再不管了,遂下楼往后院去。
不料到得后院,放眼一瞧,家中的两辆马车全都不见。
大哥和嫂嫂走了?颜敏也走了?
颜清登时心中一慌,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车和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颜敏是自己要走的?还是大哥恼了她,让颜敏不要等,故意把她扔下?
颜清想及此,又怕又后悔,在原地团团转了半晌,简直要哭出来。
银钱还在另一个丫头身上带着,此时她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主仆两个一无车马、二无银两,大老远的,要怎么回府去?
纵使回去了,恐也还得到大哥和嫂嫂那儿赔礼,大哥此次像是真动了气,会不会在心里怪罪她?可她也没法子呀!
颜清越想越觉委屈,靠着一颗榕树,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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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颜清上来前一刻。
谢明容蹙眉看着眼前一方淡蓝帕子,目光随之稍稍上移,见是一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面容隐约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否见过。
平日里想攀附谢家的人太多,亦不乏想走歪门邪道的,谢明容于这些人顶看不上眼,更何况是在她如此狼狈之时,因冷冷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