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中地位仅在她的姑姑哲哲之下,排在第二位,而布木布泰只能暂居次西宫永福宫,在妃子中身份不过中等。
皇太极轻锁眉头,淡淡地道:“庄妃?你在这做什么?”
“妾身这几日心中有些发慌,便让格格陪着走走,原本想要骑马,但格格不让……”
格格是布木布泰的贴身侍女,蒙古名叫苏末儿(苏麻喇姑),出生于贫苦牧民之家,但十岁时便成了布木布泰的侍女,所以与布木布泰情同姐妹,布木布泰为示尊重她,一贯称呼她“格格”。
“奥!”皇太极轻轻应了一声,想到已经十数日没有去永福宫了,便淡淡地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别强撑着,该当好好将养。”
“妾身现在好多了,谢皇上关心,”布木布泰双手福了一福,见皇太极一直愁眉不展,便道:“皇上还是为洪承畴的事闹心?”
“嗯,”皇太极点点头,“这个洪承畴……看来,朕只能……”
布木布泰忽地抬起一双美目,道:“皇上,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有,”皇太极摇着脑袋,轻轻叹了口气,“连范文程都说服不了……”
“皇上,”布木布泰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让妾身去试试吧!”
“庄妃有把握?”皇太极奇道:“连范文程他们都栽了跟头,你……你凭什么认为能劝降?”
布木布泰道:“妾身听说,范文程去看望洪承畴的时候,梁上恰好落下一块燕泥,掉在洪承畴的衣服上,洪承畴一面说话,一面“屡拂拭之”……”
“是呀,这又怎么样?”皇太极道:“洪承畴是战场名将,自然会爱惜自己的战袍!”
布木布泰将身一扭,倚过来拉住皇太极的大手,笑道:“皇上想想,一心求死的人,还会在乎一件战袍吗?”
“嗯?庄妃的意思?洪承畴并非真心求死?”皇太极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扑腾了大半日,现在终于抓住一根稻草,双目顿时闪现出光芒,但瞬息就消失了,眯上双目轻轻摇头,“这个洪承畴,死活不肯归降,朕知道,他的心中,是看不起大清呀!”
布木布泰脱口道:“皇上,那是劝降的法子不对……”
“法子不对?”皇太极一愣,“庄妃有什么法子?如果庄妃有法子劝降洪承畴,朕赏你一件任何你想要的物事。”
“替皇上分忧,是妾身的本份,”布木布泰道:“也许妾身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皇太极道:“庄妃有几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