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头牌是谁,”田弘遇心道,自己是皇亲,难道还有人敢和自己来争不成,不过,皇亲的身份,也不该轻易显露,“能不能见到头牌,那是我的事!”
“本院的头牌,叫陈圆圆,可惜今晚不在院内,”小厮自然不敢与客人争执,将田弘遇迎入门内,躬着身道:“客官是要等圆圆姑娘回来,还是由小人另外安排姑娘陪着?”
田弘遇既然入了天香院,自然不愿放弃头牌,便皱着眉道:“圆圆姑娘什么时间回来?”
“客官,这可说不准,那得看客人的心情了!”
田弘遇虽然骄横,但总不能将陈圆圆从别人的床上拉起来,再说,客人将陈圆圆带去哪儿,一时也说不清,便道:“先安排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银子不会少你的,等圆圆姑娘回来了,你再通传一声!”
“小人知会得!”
小厮先安排田弘遇在侧厅喝茶,自己告辞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阵香风进来,指着身后的姑娘道:“客官,这是我们院里仅次于头牌的顾寿姑娘,原本身子不利爽,不打算接客的,小人见客官非等闲之人,只得央求了姐姐……”
田弘遇看那顾寿,也就十六七岁模样,但模样倒是生得精致,脸蛋、颈脖之处的皮肤又白,心中已经几分喜了。
至于小厮说的,仅次于头牌的红人,他自然不会相信,不过,这个时候,能有这等模样的姑娘,已经很不错了!
田弘遇将目光收回,冲小厮点点头,小厮忙道:“姐姐,快领客人回房休息吧!”
顾寿看了田弘遇一眼,低下头道:“客官请随奴家后面休息!”也不等田弘遇,自顾转身,向门外走去。
田弘遇紧走两步,赶上顾寿,随着她拐过两道长廊,方才来到一所幽僻的小厅前,顾寿稍稍福了一福,道:“客官,请!”
小厅内亮着灯,看起来简简单单,一张靠窗的梳妆台,中间放着一张小型的八仙桌,几把木椅,两墙交角处,有一个木制的橱架,橱架上摆着一些常用的物事,都是擦得干干净净。
小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扇耳门,耳门都是虚掩着,不知道哪一间才是顾寿的卧房。
田弘遇有些奇怪,明明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婊子,顾寿为何十分冷淡?根本没有常见的谄媚,“姑娘如此冷淡,是担心在下付不起银子?”
顾寿给田弘遇泡了杯热茶,放到中间的八仙桌上,轻蹙眉心道:“刚才小厮不是说了吗,奴家身子有些不爽,如果怠慢了客人,不是奴家本心,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