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从皈依天主教以来,从未曾听着过,东方还有另外一个教皇。
不过,来自欧洲的传教士,都是崇尚研究,他的学问,大都得自传教士。
李自成是天主教在东方的教皇——李自成重视研究……
这样联系起来,西宁发生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李自成这个教皇,究竟是谁授予的,对王徵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的心目中,天主与研究,几乎是等同的,既然李自成如此重视研究,做为东方的教皇,又有何不可?
王徵想到此处,慌忙离了座椅,匍匐在李自成的面前,“在下……弟子叩见教皇!”
李自成暗喜,王徵以教徒的身份叩见自己,应该归心了,他装模作样地将王徵搀扶起来,按在座椅上,“在天主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
“主教、长老虽然也可与天主沟通,但直接传承天主旨意的,还是教皇,弟子向教皇行参拜之礼,也是应该的!”王徵虽是落座,心中却是不安,“教皇面前,哪有弟子的座椅?”
“本教皇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李自成将手一挥,似乎将一切凡尘俗世都抛诸脑后,“王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弟子愚钝,不明的地方很多,”王徵双手交#合,呈十字状,行了天主教的礼节,“弟子唯一的要求,便是留在西宁!”
“好,好,”李自成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收服了王徵,心中也是欢喜,“只要王先生愿意,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天命军的人了。”
“弟子这就写封家书,着人送回去,让家中的亲眷也来到西宁。”
李自成知道,这是王徵要表决心了,连亲眷都要来了,虽然没有华丽的书面致辞,他的后半生,算是绑上天命军的战车了,遂道:“王先生,《远西奇器图说录》,究竟是你的翻译,还是你研究的成果?”
“《远西奇器图说录》,是弟子在邓玉函的协助下所译,书中收录的,都是远西的奇器及原理,”王徵从胸前掏出两本用白绢包裹的书籍,“这本《诸器图说》,才是弟子结合以前的研究,从而得出的一些感悟,不过,与西宁火器局相比,实在不足一提。”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李自成接过来这本被王徵视作宝贝的奇书,“我来看看,根据书中所绘,能否生产出对百姓有用的物事。”
送走王徵,李自成立即展开《远西奇器图说录》,仔细阅读起来。
《远西奇器图说录》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