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我怎能不把你拉进来?
秦烨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他的嘴角紧抿,好一会儿才道:“儿媳自进门后,并无不孝之举。”
罗锦言松了口气:“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
刚才秦牧就是用了一句“慈爱恭敬”来压她,所以她才当着长房所有长辈去问自己的公爹秦烨,她可有不“从父之令”之举。
秦烨和秦牧都是面沉似水,二夫人吴氏则是一脸不屑,罗氏知道这是在哪里吗?坐在秦家还敢一口一句曾子曰?
三太太依然半垂着头,四太太却已笑不出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锦言,天啊,胆子真大。
罗锦言继续慢调斯理地说下去:“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
她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吴氏正在奇怪她为什么不说了,秦牧的目光箭一般射向罗锦言:“罗氏,这就是你的闺训?”
罗锦言微微一笑:“侄媳愚钝,实是不解二叔父为何会问侄媳可有慈爱恭敬,只好按自己所知来解析,不知侄媳所说可合二叔父的意吗?“
这是孝经里的一篇,做儿子的一味遵从父亲的命令,就可称得上是孝顺了吗?子曰: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
为父亲的有敢于直言力争的儿子,就能使父亲不会陷身于不义之中。因此在遇到不义之事时,如系父亲所为,做儿子的不可以不劝争力阻。
秦牧读了那么多的书,却在几岁小儿也会背的《孝经》里摔了跟头,什么不好说,却用了慈爱恭敬这四个字,硬生生地从指责罗锦言变成了暗示秦烨德行有失。
别说是他,就是秦瑛也不会如此失言,他是被方才罗锦言的话给气到了,才会口不择言,说出了慈爱恭敬这四个字。
刚刚嫁进来的秦大奶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贤良淑德地背诵了一段孝经,于是秦二老爷就成了笑话,还把秦大老爷也弄得土头灰脸。
这次的事便在悻悻中结束。
秦珏下衙之后就听说罗锦言被叫过去“三堂会审”了,立刻问她,罗锦言笑嘻嘻:“读书人的事,当然是要用读书人的法子了,你不爱读书,我就不说了。”
话锋一转,她问道:“二叔父也挺闲的,在香河里我送你的那份大礼你还存着吗?”
秦珏立刻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他脸上的笑意都没了,冷声道:“那件事关系到你,我不会利用和自家娘子有关的事大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