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赵极还真是有钱养闲人。
秦牧微怔,他似乎在罗氏的眼睛中看到了蔑视,可是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子,又不是高门大户出身,能有多少见识,又怎敢蔑视他这个长辈,应该是看错了。
“玉章昨天下朝回来后,有没有向你说起廷议之事?”
这一次说话的是秦牧,声音浑厚,但却带着一丝骇人的阴沉,坐在下的三太太和四太太全都错愕地望一眼吴氏,不是说玉章升官的事吗?二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吴氏牵起嘴角,瞟了一眼罗锦言,笑而不语。
罗锦言神色如常,似乎迟钝到没有察觉出秦牧逼人的戾气。
“廷议?那就是朝堂之事了,侄媳只是后宅女子,大爷是朝廷命官,自是懂得不会在后宅女子面前谈论朝堂中事,侄媳自是不知。”
秦牧微怔,继而大怒,他不由得扫向坐在下的二夫人、三太太和四太太。
二夫人吴氏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三太太则低下头,捻动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四太太用团扇半掩着脸,但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他又看向秦烨,秦烨如老僧入定,竟似是没有听到儿媳妇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是啊,大逆不道!
罗氏的这几句话看似是把她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可是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在嘲笑他这个做叔父的。
身为朝廷命官,却当着后宅女子的面,问起朝堂之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罗氏,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知道在长辈面前要慈爱恭敬吗?”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赵极,这就是你的官?
难怪赵熙会那么没用,文不成武不就,跑到勤政殿前叫李贵妃娘亲,先前还以为是李贵妃教子无方,现在看来,都是秦牧言传身教。
连伪君子都不会当,前世说的好听,什么给侄儿让路,你连秦珏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秦珏用得着你让,还不是嫌你碍眼把你一脚踢出局。
就你这两下子,秦烨能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让,肯定是被你抓住了把柄。
好在我一直看不起你。
还是让他快点退下来吧,免得把秦珏的脸都丢尽了。
罗锦言想到这里,笑眯眯地看向秦烨:“父亲,媳妇嫁进来之后,可有过不从父令之举?“
你是秦珏的亲爹,我做妻子的替秦珏受过,你这做父亲的却做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