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街摆地摊的那些家伙眼光毒的很,就这种破玩艺他们根本不会要,所以那里当然没有,哈哈哈。”
他笑得很开心,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
话音未落,那把茶壶已经脱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小兔崽子,你赔我的壶!”
张谨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挥拳向秦珏打去,秦珏却已经飞身窜了出去,他的手法极快,身子跃起时,把小桌上平铺的桌布四角提起,桌布上的几把茶壶便全都被他抱在怀里.
张谨也已经看清他怀里抱的是什么.
壶啊,这是他的壶,是他亲手烧出来的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放下,你把壶给我放下。”张谨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他有自知之明,这把老骨头再是壮实,也跑不过这个小兔崽子。
“我为何要放下,这些壶都是我岳父帮你烧出来的,有我岳父一半的功劳,这里十把壶,我只砸五把,免得让你沾我岳父便宜。”
说着,秦珏腾出一只手,拿起一把茶壶,高高扬起,摆出一副随时都能让这壶自由落地的姿势。
“好啊,原来是罗沛然让你替他出头,他想得美,你砸吧,把这里的壶全都砸了,你爹有钱,我找他去赔。”小兔崽子,还敢和我老人家叫板斗狠,小样儿!
他索性坐到湘妃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珏,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架式。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秦珏扬起的手还是松开了,茶壶落到地上,出轻脆的声音,张谨的眼角抽了抽,额头的青筋也冒起来了。
他怎么忘了,这小子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你砸吧,你爹包赔。”张谨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目光飘忽地放着墙上的那幅前朝哀帝的花鸟画。
别看他这座小宅子又旧又破,可这里每件东西都是珍品,别人不识货,这小子的眼光可是识货的,把他绑到这里来,就是要让他肉痛的。
罗绍,看你老实巴脚的,还有这一招,自己受了委屈,让女婿来出头。
不对,罗绍是两榜进士,而且资质不错,他就是再蠢也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女婿吧。
是了,没错,是小章子自己的主意,想给未来岳父拍马屁。
张谨很快便把个中原委想清楚了,他傲然一笑,对秦珏道:“你最好是把我灭口,否则我把今日之事告诉罗沛然,他非但不会高兴,而且还会面上无光,说不定退亲呢?我是媒人。哈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