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盘子,盘子上用青玉镇纸压着一份房契。
“成了!”
花蕊夫人将那份房契拿过来,送到阿娆的手上,“这刀剑笑旁边的一间,是你的了,以后你的香铺就开在这里,虽然不会门庭若市,却绝对比秦淮河要好,那里到底还是有些粗鄙之人,不如此地清雅。”
阿娆一惊,待反应过来,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阿娆何德何能……”
“你也不必客气,我如此做,只不过是有些寂寞,想找个人陪罢了,你在这里,我还可以常常过来找你说说话。”
花蕊夫人淡淡地笑了笑,那一瞬间,阿娆仿佛又看到了她眼底迅速掠过的哀愁。
那种已经深入骨髓,极力隐藏,却早已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那个人,是她的那个夫君吗?
她来了多次,从未见过,她在想念的,是他吗?
阿娆不再多说,收了房契,让伙计代为谢过掌柜,便和花蕊夫人一起离开了鼓琴巷,离开的时候,她心里早为香铺取好了名字,就叫觅音香铺,一炷清香觅知音,没有这个名字更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