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发这么大火?
陆凶砰砰的心跳变成了忐忑不安,他刚想道歉,却见阿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子一前倾,抬手吃啦一声把他的衣服撕开了。
陆凶登时傻在那里。
这是阿娆吗?
忽的,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慌慌张张地想把衣服穿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阿娆一手按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将他缠绕的布条一圈圈解开。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处理,会溃烂的。”
她的动作利索,目光坦然,仿佛眼前站的不是个半裸的男人,而是一块五花肉。
“一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说出来怕你担心。”陆凶知道瞒不住,也只好承认。
被一个女人按着,他有些不自在,想躲,又被阿娆抓回来。
“你不说我才担心呢。”
阿娆用清水清洗了伤口,道:“这是刀伤吧,程大哥,你告诉我,这刀伤到底是哪里来的?”
见陆凶不答话,她顿了顿继续道:“程大哥,你于我有恩,我也相信你是个好人,你纵有什么苦衷,也可以说出来,我阿娆绝对不会嫌弃你。你要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为人打抱不平受了伤,我心里喜欢,你若是个落魄山匪,杀手之类的,我也接受,因为,我知道你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清水渗入伤口,疼得陆凶发麻,但是听着阿娆的话,他的心里竟然暖了起来。
不过什么山匪大侠的,我是你丈夫啊!
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阿娆,我……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在军营里待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回来了,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以后一定告诉你。我今日早晨出去,是有人告诉我,我的一个兄弟被流匪盯上,那流匪绑架了他的家人不说,还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天黑之前送一百两银子过去,否则就撕票,袍泽之情,我不能不顾,就跟那些人动了手,救了我兄弟的家人,受了点伤。你放心,那伙流匪我已经送官府了,江大人会处理的。”
阿娆出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忽然,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盯着陆凶,有些恶狠狠地道:“程大哥,以后,我再也不许你一个人冒险。”
说完她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太凌厉了,于是又软言道:“若再遇到还是先报官的好,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和朝儿,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