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注意着杏花,这闺女,神色痴呆,精神萎靡,不过还能自己走路,而且是大脚板,被香菱一手拉扯着,在前面。
的确名不虚传,远近几十里地面的两朵金花之一,香菱,果果四个女孩子,单独看着,都如花似玉,欺霜赛雪,可是,跟杏花一比,顿时失色了不少,哪怕金莲小脚,走起来风姿绰约。
关键是,杏花的五官太俊俏了,即便饱受水牢污秽摧残,神情悲戚,依然出类拔萃。
这一张脸,让人见之忘俗。难怪牛黑麻子要的大动干戈了。
衣是一样衣,脸上见高低,信了。
噗通一声,杏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无声地抽泣起来。
张逸将包裹还给香菱,香菱也不再撒娇,赶紧一手接了,一手继续拖拽杏花儿。“起来,妹子,起来呀。”
张逸将杏花搀扶起来,让她稍微站立,迅速蹲下,趁着她瘫软趴倒的姿势,将她背起来:“大家走快点儿。”
可能觉得杏花太可怜,心情太压抑,果果娇滴滴地问:“哥,我们往哪里去呀?”
香菱以老大自居,说:“当然是哥的家里了,我们是哥的人了,哥往哪里走我们就往哪里走!”
果果笑嘻嘻地打趣说:“切,香菱姐姐才是哥的人呢,我们是你的人,姐姐跟着哥走,我们跟着你走!”
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刚跳出虎口狼窝,就开始斗嘴了。
杏花换了牛家丫鬟的衣裳,虽然朴素,简单,也依然青春逼人,换衣服仓促,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衫,所以,趴在张逸的脊背上,那叫一个过分!
不过,张逸没心思品味这种“背媳妇儿”的乐趣,他知道杏花的悲苦,新婚大喜之日,新郎官和夫家娶亲数十口被杀,送亲的几十个亲人被杀,简直是灭顶之灾,谁堪忍受?
“呜呜呜。”杏花终于大声哭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挣扎着,揪拽着,捶打着张逸,双腿猛蹬,如疯似狂。
张逸示意香菱,将包裹放在地上,摊开,把杏花放在包裹上,杏花嚎啕大哭,哭昏了过去。
香菱,果果等四个女孩子,围拢着杏花劝说,都是受到恶霸匪首欺凌过的人,都一肚子苦水,劝说着杏花的时候,她们自己也哭起来。
张逸没有劝阻她们,这样让她们哭喊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在一边静静地等待。
他也注意到,四个女孩子在倾诉的时候,各自有自己的委屈,但是,共同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