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你从哪里弄到的猪獾?挺肥实的呀。”门口的哨兵看见了羡慕地说。
张逸嘚瑟起来:“甭管,一会儿上伙房吃肉!”
村里人很多,看见张逸拖着一只猪獾,都围过来看,纷纷夸奖。
张逸回到游击队驻地大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西面陷进山峦里了:“来喽,我捐献给游击队猪肉三十斤!”
伙夫土生抱着灰不溜秋肮脏的围裙出来,赶紧接着:“张逸,你真有办法,咱们游击队终于可以改善生活了!”
张逸说:“嗯嗯,赶紧整成菜,整天吃青菜,不见一点儿荤腥,男人都作不成了。”
土生奇怪:“不吃荤腥为啥做不成男人?”
张逸说:“没养分,没动力,还做个毛啊。”
正说话,李指导员进来了:“张逸,又是你胡说八道,听着,以后你给我改改臭毛病,咱们新四军的游击队,是革命的队伍,抗战的队伍,不是旧军阀和青帮流氓,不能有流氓习气。”
张逸赶紧点头:“对,指导员批评得对,我完全服从,坚决服从,指导员,您受伤了,需要滋补身体,我赶紧竹园里给你逮了一只猪獾,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吃上肉了!”
李指导员看见地上被捆着的猪獾,夸了一声:“好肥。土生,你宰杀了给大伙一起吃。”
李指导员刚说完,突然哎呀哦了一声,脸上痉挛起来,白得可怕,原来伤口又疼了。
张逸赶紧搀扶他,“指导员,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李指导员额头以上冷汗直冒:“没关系,一点儿小伤。”
张逸观察,指导员伤在右侧肩膀,伤得很厉害,难怪他和刘二愣一起回来搬兵,延误了那么久。
说话的功夫,游击队的军医呼郎中来了,“指导员,你赶紧休息,不要乱动。”
张逸问:“呼郎中,你给指导员上了啥药?指导员疼得厉害。”
呼郎中四十多岁,瘦瘦的,谢顶了,戴一个瓜皮帽,乡村少见的眼镜:“没有啥药,就是养血补气的药。”
“没有止血的云南白药?呀,我感觉咱们指导员不会破伤风了吧?”张逸发觉不对,担忧地说。
“滚蛋,乌鸦嘴,”呼郎中气急败坏,踢了张逸一脚。
张逸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呼郎中,你会不会打针?要是有抗炎症的药,你能不能给指导员用?”
呼郎中撇撇嘴:“你说的是县城里才有的药剂,是西药,麻痹的,那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