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使者接触过?你同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阿敏摆了摆手,有些不安的解释道:“黄台吉的确派了叶赫部的南褚过来见我,不过我们并没有谈什么返回沈阳的问题。
南褚带来了固尔玛珲的亲笔信,告诉了我沈阳家的一些消息。难道我还能将他拒之门外吗?我自逃离沈阳之后,一直担心黄台吉在固尔玛珲他们头泄愤。黄台吉派人送他们的消息来,我总要应付一番,免得他去为难你的弟弟们啊。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想必陛下也不会过于在意这等小事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爱尔礼顿时沉默了下去。不过旋即他又出声问道:“那么既然南褚带来的只是家的消息,父亲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父亲即便不愿意告诉我,那么父亲可曾写信告诉给陛下过?现在那些信件又在何处?”
阿敏沉默许久,方才徐徐说道:“信不仅仅说的家事,还有黄台吉写给我的一些话语,其颇有违禁之语。我担心陛下看了信件反而更起疑心,便将信件都烧了,这见面之事也隐瞒了下来。”
爱尔礼的脸色甚是难看,过了好半天才气愤的说道:“那么现在岂不是死无对证?父亲以为,外面的人可愿意相信父亲这解释?”
阿敏终于恼了,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不满的说道:“这有什么可解释的?陛下若是不信,那拿了我的脑袋去便是了。至于其他人,爱信不信,随他们去便是了。爱尔礼,我可是你老子,你难道连你老子的话都不信了吗?”
爱尔礼的气势顿时被阿敏压了下去,过来好半天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可光是我信有什么用?父亲你隐瞒了同沈阳使者的见面再先,烧了对方携带的信件再后,接着说你和沈阳方面的使者什么都没谈,父亲你这是把别人当成傻子了吗?”
阿敏也是一阵无力,沉默了好久才无精打采的说道:“要说信里什么都没说,也的确不对。黄台吉在信里是这么说的,他愿意支持我成为漠北之主,劝我据漠北而自立,然后和我结盟共图大明。
若是有朝一日,大家能够打入关内去,他愿和我平分天下,共享富贵。若是事有不谐,他也不会坐视我被明军进攻,必出兵牵制明军北进漠北草原。当然,如果事情到了最坏的一步,他也愿意接纳我重返沈阳,让我不必有后顾之忧…”
爱尔礼呆了一呆,正想开口劝说父亲不要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时,却见阿敏颓然坐在了椅子,背靠着椅背,然后闭着眼睛说道:“…黄台吉还是料错了我,当日我抛下莽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