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距离辽阳的沦陷已经九年了,金声桓站在马伸桥东面的狭小城墙上,拿着一具单筒望远镜眺望着淋河东岸的鞑子哨探时,心里浮现的不是复仇的怒火,而是一种隐隐的无力感。
“大人,这些鞑子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都快跑到我们鼻子底下来哨探了。
是不是让我带上几个人去把他们赶走,不能让他们在将士们面前这么耀武扬威下去了。这两天本营将士们的士气都低落了不少,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用这些鞑子来攻打,军心都要垮了。”
一名站在金声桓身后的百户,看着这些鞑子哨探毫无顾忌的在河对面信马由缰的漫步,犹如是一场郊游一般,顿时气愤不已的向自己的上官请求道。
金声桓放下了单筒望远镜,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是车骑营,又不是骑兵营。能和这些鞑子哨探马上交锋的,不过5、60人罢了。
这些天来,咱们又不是没有试过。派出的人数少一些,未必能胜;派出的人数一多,这些鞑子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们的坐骑比我们军中的上马还好,我们的人追都追不上。要是追的深入了一些,这些鞑子还有埋伏,白白损耗我们的将士和马匹。
在众军面前出击失利,损失人马,岂不是更损伤我们的士气?还是继续坚守下去吧,我早上已经派人向蓟州请求援助了。
要么就派出大军支援,我们直接东进把石门寨拿下来,堵住石门峡这个要道。要么就干脆撤回蓟州城,不要白白损耗我军将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