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走进府院大门了。
而到了下午五时下班时间,一干人等宁可坐在自己房间内发呆,也绝不愿意第一个踏出大门回家去。
走进了自己的值房后,王思任心里还在寻思着,就听到身后的门轴吱呀响了一声。他回头看去,原来是府内的小吏拿着烧着了的炭炉和一壶开水送过来了。
这小吏虽然没什么职权,但是在府内东奔西走的,消息倒是非常的灵通。王思任也没有多想,便对着他说道:“你且慢慢弄这炉子,过来给我说说,这几天府内这些官吏是被迷了魂了么?做事漫不经心不说,这上下班又是搞的什么名堂?”
王思任虽然在公事上一向较真,但是私下里对这些小吏却没什么架子,因此这名小吏倒也挺愿意同这位顺天府高官亲近。
听到王思任的吩咐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物事,走到王思任坐的案前行了一礼,方才恭敬的说道:“大老爷莫非没有听到传闻么?”
王思任楞了下,颇为好奇的问道:“传闻?什么传闻能让他们这么坐立不安的?上次宛平、大兴两县官吏互换,我都没看他们有这么紧张啊。”
“大老爷有所不知,这两天有传闻说顺天府又要改革了。以京城城墙外30里为界线,四周相连成立一个北京市,虽说这北京市还属于顺天府治下,但是财政、人事什么的都要独立出去了。
而原本各占京城一半的宛平、大兴两县,也要把县治退出北京市的辖区去,而京城市政厅将会接管北京市的治权,并改名为北京市市政厅。从此京城城墙30里之内,全由这北京市市政厅说了算。
大老爷你想,这顺天府衙门要是离开了北京城,它还能叫顺天府衙门么?这顺天府上下都清楚,去掉了京城这块宝地,顺天府同地方上的衙门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得还不如地方上的府衙呢。”
挥手打发了这名小吏继续做事去,王思任唯有摇着头在心里叹息,“果然是人心不古,朽木泥塑充斥着朝堂啊。”
在王思任看来,能不能留在京城调入将来的北京市市政厅,应当看这些官吏平时的表现,而不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装模作样。更何况,即便是不能留在京城,他们也还是官员的身份,不是被贬职发配,那里用得着如此阵势。
不过这种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知道在顺天府内,大约除了毕自严外,基本没人会认同他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不管在什么地方任职,他觉得都是一回事,左右不过抚民理政罢了。对于任职的地方是否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