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旧势力继续边缘化,继续没落下去,才是符合他们两人的利益的。再说了,魏忠贤掌权的时候也没少向这些人让利,但是当魏忠贤失势的时候,他们何曾做过什么。
这些人口中所谓的今后的回报,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句空话罢了。像他们这样的人,除了依靠皇帝的包容之外,没人可以在他们失去皇帝的宠幸后帮助他们。
不过王承恩、王德化也清楚一件事,这些人虽然未必能帮他们一把,但是他们仗着对百多年来宫内传统的熟悉,给他们坏坏事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因此,两人干脆就保持了沉默,完全不回应王成的请求。沉默了半天之后,李义不由叹着气说道:“入宫之后,我等就成了残缺之人。
虽说我等今后再无子孙之缘,但是这入宫之前的缘分却也是难以割舍的。这通州仓小吏上千,其中三成以上都同我宫内颇有渊源,两位何以如此绝情?
再说了,陛下富有四海,我等侍奉陛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小吏在通州仓捞取些油水,哪朝哪代不是如此?把他们赶走,换上一批人难道就不会有人贪污了吗?
要我说,既然换个人也避免不了贪污,还不如让我等的亲族得些好处,起码我们还是忠诚于陛下的。”
王德化冷笑了一声,忍不住说道:“你们的忠诚还真是…”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面无表情的王承恩,赶紧转口变道:“都知监不过是配合廉政公署行事,若是你们能说动廉政公署,杂家绝无异议。”
廉政公署直属于皇帝,而能代表皇帝同公署打交道的,只有王承恩一人。王德化这么说,不过是想趁机给王承恩挖坑而已。
王承恩虽然做事有些犹豫不决,但是他政治觉悟倒也不差,立刻便听出了王德化的用心。
他迟疑了一会,便对着热切的看着他的李义、王成两人敷衍道:“不是杂家不愿意,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我只能替廉政公署转呈密折,并无权检查密折的内容。
而且陛下的心意已定,这通州仓的案子绝无可能出现变化。不过念在大家从前的情分,杂家倒是可以为各位说说情面,只要罪行不是很严重,杂家可以给各位20个名额,免去他们受此案的牵连。”
李义和王成纠缠了半天,也不过就是逼着王承恩把这个名额提高了一半而已。当两人拉长了脸,怏怏不快的离去后,王承恩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王承恩正想就此告辞时,涂文辅却挽留了他说道:“王公公请留步,其实我们请两位王公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