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电话。
“是严老师的电话吗?”郝珺琪问道。
“是。也是叫我们立即回去。”
“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感觉郑伯伯时刻提防着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他就这么反对我们在一起?在他眼里咱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郝珺琪挽着我的手往回走。
“他简直是神经质。从来不给咱们一个理由。就这么没来由的提防。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质问他。”
“还是算了。最主要的是消除他的心结。是不是他看过咱们的生辰八字,觉得我们不能走在一起?”郝珺琪说。
“不可能。”我说,“如果是这一点他干嘛不明说?他每次都支支吾吾的,却硬是反对咱们在一起。好像咱们只要在一起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似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回到家我原想心平气和地质问父亲,不想他劈头盖脑将我臭骂一顿,说我不顾他的死活只知道自己在外面快活。我差点被他噎死。
母亲也替我冤。但是她不能开口。她一开口,父亲更是愤怒,给人感觉他心里装的是一团团火焰。其实,我们谁都不能开口。一直到他捂着心脏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为止。
接下去的几天父亲对我们都是爱理不理的。他那种不安宁的感觉甚于待在华安时的状态。母亲的忧虑更重了。她原以为把父亲带来阳江父亲会安宁下来。
有好几次,在家里只有我一人的时候,父亲对我欲言又止。给我感觉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可是,到最后他又放弃了。他常常会持续几分钟看向一个地方,眼珠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坐在那里。
不说母亲,连我的顾虑也是越来越多了。
我感觉到,若是父亲的心结得不到很好的解除,父亲的心脏很可能会在某个时刻爆裂。
……
徐小柔在家里前前后后呆了三天。徐氏家族没有一个人对赔偿费有疑义。就像我料定的,六万块钱在徐氏家族的眼里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徐小柔给了爷爷两万块钱,把剩下的四万块钱带回。
就这一点家族里的人也没有疑义,谁都知道,徐小柔马上要读大学。读大学是很花钱的。再说,徐小柔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所有的遗产只有她有继承权。
徐小柔一回来我便带她去看房子,给她在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定了一套86.23平米的小户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