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他退出和我的竞争。”我边说边靠近郝珺琪的脸,“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多年来他都有施虐倾向。他的前妻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虐待而和他离婚的。”
“真的吗?”郝珺琪将她的脸凑近我的脸。
“是。他一直以为真爱可以让他施虐倾向消除。他没有想到施虐倾向不是什么真爱可以消除的,是以他非常绝望。因为他绝不想对你施虐。”我的脸已经贴着郝珺琪的脸了。郝珺琪呼出的气息被我吸进肺里。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我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欲望的刺激。我感觉浑身燥热。不知觉得用力搂紧郝珺琪的腰身。郝珺琪发出奇异的声音。
我不想再说什么。此时此刻再说是什么都是多余。都是对良宵美景的一种破坏。
此时此刻你需要的是感受。感受美的侵袭,感受那让人窒息的幸福感。你可以听见心的呼唤。也可以听见心的需求。
你需要做的是靠近,靠近,再靠近,无限的靠近。
虫鸣是一种伴奏。和风是一种和弦。上苍也在为最美的时刻到来创设一种最温馨的氛围。
一厘米,一毫米。最美好的时刻即将诞生。
手机铃声却响了。
“肯定是郝佳想我们了。”郝珺琪从幻梦中醒来。她松开我的身子。我只好松开她的身子。
郝珺琪从包里拿出手机,并接通电话。“是郑老师的电话。喂,郑老师。”
“你在哪里?你们现在在哪里?”父亲在电话里暴怒。以致于我站一旁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我们在小区附近走走。哥喝多了酒。”
“给我回来!给我立马回来!!”父亲近乎歇斯底里。
“好好,我们这就回来。”郝珺琪说。
郝珺琪电话刚一挂断,我的手机开始震动。掏出手机,打开方盖,我才发现我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父亲的来电。
看来父亲是因为我两次都不接他的电话他才打郝珺琪的手机的,是以他开口就那么冲。患有心脏病的人常常轻易暴怒。
现在打来的是母亲的手机号码。
“到底有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
“起航你还是快点回来吧。你爸的样子我真怕出什么意外。”母亲说。听母亲的声音我就能感觉到母亲有多担惊受怕。
“我们只是在外面走走。”我说。
“别走了。赶快回来。”
“好。我马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