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缩小为一个区,甚至一个点,为的是不去触及,而你可知道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有多大有多广阔?
可这么大这么广阔的精神世界几乎都被丁莹占据了,你可知道?
不可能。
可你没有发现你说不可能的语气已远没有先前有底气,我甚至听得出你很虚弱。
……
后来我走出卧室走去阳台。房东是一个很讲卫生的人,阳台上的地板和阳台护栏扶手都擦洗得干干净净的。风从楼群间的空隙里吹过来,我禁不住打了个颤抖。天空黑乎乎的,不见月亮也不见一颗星星。
风吹醒了我的头脑也吹醒了现实。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想多了。父亲的话在我耳畔响起,吴淑芳的形象在我心底渐渐升起。
人现实点或许才不会有什么痛苦吧。
真的。
第二天回到教室,丁莹的位置上是空的,她直到第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才出现在教室门口,而她坐到位置上不到一分钟就连打了几个哈欠,下眼皮肿肿的,就好像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似的。
“怎么了,昨天晚上去做贼了吗?”下课后我对丁莹说。
“什么意思嘛,本大小姐是做贼的人吗?你一搬离,我不知怎么的,睡得特别好,所以睡过头了。”丁莹揉了揉她的眼睛。
“听你这话,好像我在的时候你从没有睡安稳过似的。怕我有猥琐的行为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你呢?真的,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丁莹张开嘴又打了个哈欠。她连忙用手捂住嘴。
“看来是真的睡太久了。下眼皮这么肿肯定是睡过头睡成的。”我说。
“我下眼皮肿了吗?”
“你没照镜子吗?”
“哎呀,那可羞死人了。哎,你别笑我,你看你下眼皮肿的好似被蜜蜂咬了似的。怎么,难道你昨晚没睡好觉吗?”
“怎么可能?我睡得很好。我是看书看晚了点,而后倒头就睡着了。一个人一套那么大的房间,真的*逸了。但愿没有人来合租。”我说。
“一套房子就住你一个人吗?”
“是啊。那房东的房子原来是一整套租给一对年轻夫妻的,那夫妻家里出了事要回去便临时退了房子。这便宜就被我捡了,因为我出的可是一间的钱。你说享受不?”我说。
“嗯,听起来是享受,可看上去我怎么觉得你好似受了罪一般。你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