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熊研菲惊醒过来。
“没……事。”我强忍着疼痛说。就是在大白天,那座突兀的高山也恍惚出现在我眼前,我觉得自己在吃力地往上攀登。
还是那对凹凸石壁!
“你不会是头疼病发作了吧?赶快放我下来。”熊研菲说。
我没有听从熊研菲的劝告,可接下来我背着熊研菲往前走就像是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
我只能停下来把熊研菲放下地。
一样的头痛欲裂。
我用双手抱住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平时有疼过吗?”熊研菲关切的问我,好像忘了她是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
“你别担心我,我疼一阵就会好。你没事吧?”
“你怎么还担心我?你看你脸色都铁青了。”
“我真的没事。你站好了,我去洗把脸。我想我洗把脸它就不会疼了。”看见小溪里流淌的溪水,我想到或许洗把脸就好了。
“那你赶快去。我没事。”
我走下溪畔。在我走动的时候,我的花朵昂扬膨胀。这回我料到了。这是头疼症的附属品。
我不能让熊研菲发现这一点。
我在小溪旁蹲下来,用双手捧水,将脸打湿。溪水凉凉的,痛感果真减轻了,于是我索性卷起袖子,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双膝跪地,双手插进水中,将整个脸埋在水里。缓缓流动的溪水抚摸着我的脸。
我大概坚持了一分钟。
疼痛虽没有完全消失,可毕竟减轻了。最为重要的是,因为注意力的转移,我的花朵萎缩了。
我走上岸。
“好一点吗?”熊研菲看着我。
“好多了。”我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真的好多了。”
“我看你还是去省城做个检查比较好。会不会是脑子里长了个瘤?”
“脑子里长瘤?脑子里会长瘤吗?”我想起储火玉说她*里长瘤的事。
“我是担心。人什么地方都可能长瘤。”熊妍菲说。
“上次痛的时候,你父亲不是带我检查过吗?没问题呀。”
“小地方没那种仪器查的不是很准。有机会还是去大地方看看。”
“以后再说吧。来,我背你,估计你爸等久了。”
“还是不背了。你扶着我走,路也不多了。”
……
熊研菲去世是在清明节后的第二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