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病房来。”护士反身进了抢救室。门又关上了。
我一把掐住俞锦荣的脖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你都听见了!你可都听见了?!”我歇斯底里。
“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俞锦荣说。
“对不起?对不起能起什么作用?你他妈的要是把熊研菲害死了,我一定要打死你。”我对着俞锦荣的肚子又是一拳。
俞锦荣一下都不还手。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痛苦。
当我觉得打俞锦荣已经于事无补,便放开手,走向过道的尽头。我在过道北边的窗户前站立。外面灯火通明。车子的喇叭声传进我的耳朵。
我的胸脯压住了挂在胸前的照相机。
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如果熊研菲醒不过来,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我注意到熊研菲的父亲母亲正向俞锦荣跑去。
我连忙奔跑过去。
熊研菲的父亲和俞锦荣简短的交流了两句,便推开抢救室的门进了抢救室。
熊研菲的母亲留在门外。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熊研菲的母亲哭着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俞锦荣说。
“这不是我女儿的相机吗?”熊妍菲母亲看着我挂在胸前的相机。
“是。”
“照相机怎么在你手里?”
“是这样的,当时我在给熊研菲照相,俞锦荣说了几句刺激熊研菲的话,她就晕过去了。”我说。
“说了几句刺激的话?什么话,会让我女儿晕过去?”熊妍菲母亲反问。
“我给研菲看了几张他和吴莲子去妇幼保健院的相片,研菲就晕过去了。”俞锦荣说。
熊研菲的母亲看着我。
“是这样。”我说。
“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熊研菲的父亲从抢救室出来了。他皱着眉头。
“怎么样?老公,女儿怎么样?”熊妍菲母亲迎上去。
“立即转院。医生建议我们立即转院。”熊妍菲父亲严肃地说。
“现在吗?我们要转去哪里?”
“去上海。我们立即去上海。我自己开车去。你赶快回去准备钱物,这边我和我司机联系,要快。坐三轮车去,还有,记得带上身份证。”熊妍菲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