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走在林管站前的下坡路上了。展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马路在树林间穿过。夕阳被挡在了山林的那一边。
树林和学校所在的山坡之间是一片水田。
“瞧不起你?你看不出来吗?我决定和你做至交了,所以要了解你的过去。”
“去你个死,我才不要你这样的至交。”
“可我要交你这样的至交。我觉得你能够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耻辱,将来一定是个大人物。”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溜须拍马?”我拍李喜文的背。
“我的妈耶,拜托你轻点。要不,我会散架的。”
“那时不知怎么了,很叛逆。”我决定对李喜文说说我的过往,“我很讨厌我的父亲。”
“我也讨厌我的父亲。他老爆我栗子。他做事累了就爆我栗子。”李喜文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像他父亲刚爆了他栗子似的。
“我父亲不一样,他是为学习管我。可他管得太严了,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再加上我本身对他有成见,他越管,我越不学,而我越不学他管得越紧,罚站,罚跪,蹲马步,俯卧撑,什么都来了,于是陷入了恶性循环。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便离家出走,逃课,赌博,抽烟,喝酒,什么都做。”许是这些过往积在心里太久了,如今有了倾吐对象,便一股脑儿往外倒。
“还有打群架。”李喜文做了个拳打脚踢的动作。
“差不多吧。”
“我的妈耶,我真看不出你是这种叱咤风云的人物。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老实呢?”
“以后就靠你罩我了,大哥。”我笑着说。
“去你妈的。”李喜文也笑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进入了树林,走在一条小路上。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一些树木的叶子依然黄黄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郑启航,”李喜文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你不能和别人说。我最近妈的梦里面老是和女人那个,醒过来裤子就湿了。”
“梦遗。想女人了,是不?”
李喜文点点头,“你有过吗?”
“我哪有你那么早熟?”我想起在大胖子家里的那一幕和那压抑状态下发出的声音。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真没梦过?”
我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决定了装“纯”。
“那真的是我太骚了。我告诉你,我说了我把你当至